這種嗓音與平時的嗓音大相逕庭,幾乎失去了原本的味道。
不過小九斤還是聽出一點熟悉的苗頭,不太確定地說:「奔奔?」
許青沉緩過神來,立刻關掉視頻,一臉淡定地對九斤說:「不是奔奔,爸爸在看動作電影。」
小九斤咯咯笑,她對這種事不感興,聽不懂也想不明白,一心想吃奶油麵包,拍著小肚子叫苦:「寶寶餓,爸爸,包包,吃包包。。。」
「好,吃麵包。」
許青沉將手機揣進居家服的口袋裡,抱起九斤走出臥室。
他為孩子準備吃的,沖泡奶粉,蒸玉米,切麵包片,手上幹著活,腦子裡卻在回想剛剛的視頻內容。
不行,他得多看幾遍。
許青沉心裡惦記著這件事,干起活來比平時麻利,用最快的時間安頓好九斤,等孩子吃飽喝足睡著後,他一個人來到畫室。
他可能是變態,竟然抱著長生一起欣賞昨晚的傑作。
長生堅持不到一分鐘便從他的腿爬下去,爬出去很遠,頭也不回。
許青沉像欣賞一幅油畫或者一件極美的工藝品那樣,正經百八地反覆觀看數次,終於找回了一小部分清晰的記憶。
他想起沈煦川開車去餐廳接他,上車後給他喝了醒酒湯。
味道他想不起來,隱隱覺得是股怪味,他嚴重懷疑那湯里加了特殊的佐料。
後來他們一起回家,一起進浴室間洗澡,他記起自己澎湃的心情,仿佛著了魔,他用雙臂緊緊箍住沈煦川的肩膀,對方的眼睛實在瑩潤,他像呵護至寶那樣親了又親,言辭舉止都摻雜著顯而易見的獨占欲,再後來。。。
記憶戛然而止。
他也不清楚自己對後面的事為什麼會沒有印象,或許是命運在跟他開個小玩笑。
一種意想不到的官能的喜悅,使得許青沉心癢酥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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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沈煦川意外的沒有現身,若是以往就算為了九斤也會抽空來看一眼。
整個上午過去,不見人影,下午也懶洋洋地度過,還是沒來。
許青沉思忖片刻,心裡有了決定。
他打電話叫來海絲特,囑託對方幫忙照顧九斤。
海絲特一口答應下來,趕在天黑前接了許青沉的班。
九斤喜歡海絲特,撲進美女的懷裡就不出來,用軟糯的聲音叫阿姨。
海絲特覺得輩分好像不對勁,但不講究那麼多,小九斤怎麼順口怎麼叫。
孩子的事安排好,許青沉便動身前往Fy俱樂部找人。
他特意穿了一身沈煦川給他定製的衣服,黑色全羊毛衫,磨毛柔軟的休閒西褲,澳洲款羊毛大衣,看上去實在是氣質出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