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洗手間處理一下。」
說完,抱著孩子率先往洗手間的方向去。
沈煦川拖著濕漉漉的褲子趕忙跟上。
餐廳的洗手間面積不大,他們三人進來剛剛好,燈光泛著青色的光芒,空氣里散發著薰衣草的味道。
許青沉把門反鎖了,然後將九斤放在洗手台旁邊,讓女兒乖乖坐好。
九斤伸展兩隻小短腿,好奇地左看看右看看,嘴裡嘀咕幾句嬰語。
許青沉把沈煦川扯到自己面前,兩人面對面,他不帶任何情緒地說:「褲子脫了。」
「啊?」
「啊什麼啊,還不快脫。」
沈煦川覺得彆扭,兩隻手抓緊褲腰帶,半天沒動作。
平時嘴上很能耐,沒事就調戲許青沉,關鍵時刻竟然害羞了。
許青沉低眸瞅著他:「你全身上下我哪沒見過?」
沈煦川瞅一眼九斤,臉皮迅發燙,就像發高燒似的,「孩子還在呢。。」
「她聽不懂。」
「你帶九斤出去等,我一個人沒問題,稍微擦一擦就行了。」
「別磨蹭,快一點,」許青沉的眉宇間浮現不耐煩,「有什麼是我不能看的嗎?難道你有妊娠紋?」
「那倒沒有,」沈煦川別彆扭扭地開始解褲繩,「妊娠紋沒有,但是有條疤痕。」
許青沉眼眸微眯,隱約猜到那是什麼,「沈煦川,讓我看看。」
「看什麼?」
「那道疤。」
「。。。。。」沈煦川猶豫了一下,解開外套的拉鏈,乖乖地撩開衣服。
他沒有撒謊,勻稱好看的腹肌還在,只是上面多了一條痕跡。
許青沉伸出手指,冰冷的指尖觸碰到那裡的肌膚,沈煦川敏感地往後躲了一下。
「癢。。。」
「孩子在呢,別叫的那麼色。」
「。。。。。。」沈煦川真想罵人。
許青沉拂過那條疤痕,食指的長度,刀口很細,不仔細觀察很難注意到。
不敢想像,小九斤就是從這道口子裡出來的。
「誰割的?」許青沉很像知道是誰接生的女兒。
沈煦川把衣服撂下,回道:「我老爸找的專業醫生。」
許青沉抬起眸子,目光移到了沈煦川的臉上,毫無預兆地拋出一個尖銳的問題:「你為什麼不來找我?」
四目交接,兩秒鐘的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