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梦怡被他的描述逗到了:“要是让澜妃听见你将吟诗这样风雅的事说成是塞字,恐怕是要家法伺候的。”
明元泽也笑了,但也没有改变口风,耸了耸肩:“本质就是如此吧。总共那么点字,挑来换去也就那样。费那么多心思斟酌,毫无意义。”
“那也不能这么说吧,毕竟这是一种文化呀。佳作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有人写诗记录心情,有人写诗记录回忆,有人写诗针砭时弊。。。。。。”
“写出来已经很不错了,它有很多价值,有些诗文不正是因为仔细的雕琢才能流传千古吗?”
虽然她不喜欢背诗,但诗文的确是一种瑰宝,这是无法否认的。
“佳作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明元泽默念了一边,有些感叹道:“如果是以往,我可能将三妹你奉为知己,但如今我的心境已经大不相同了。”
“哦?怎么回事,说来听听呗。”
明元泽看她一脸好奇的样子,有些好笑,但有些话也不适合说太多,便摇了摇头:“只是外出查案的时候看多了不同于京都的风景,有些感慨罢了。”
“能让你生出‘作诗无用’这种感慨,恐怕这些风景不是那么令人轻松愉悦吧?”
陈梦怡给他倒了一杯茶,询问道:“七皇兄这是在理想主义与现实主义之间纠结起来了吗?”
“理想主义?现实主义?这是什么意思。”
“让我解释吧,一时之间也解释不清,只能意会。”她想了想,斟酌着说道,“举个例子的话,就是一个原本在风花雪月里感春伤秋的人,突然开始愁春耕秋种、填饱肚子了。”
陈梦怡细细打量了一下明元泽,他这是外出办案遇到民生问题了?
明元泽品了品,望向她的眼神真挚了许多:“实不相瞒,三妹这个话太合为兄的心意了。”
“说起这个,我正有事要与你商量。不知你京郊的那处废弃庄子可有用处?如果不打算耕地的话,可否将他卖给我?”
“那个废弃庄子?”陈梦怡有点意外,试探道:“那处地段不好,大部分都是荒土,你买这个有什么用?”
明元泽有点为难,并未详细解释:“此事暂且不能透露。”
陈梦怡眼睛眨了眨,心里开始细细思索起来,正不知道如何套话的时候,突然就见那边吟诗的人群躁动起来。
“看来结束了。”明元泽将明元熙放在地上,牵起他的手准备往明方雅那边去,“如果你愿意卖的话,尽管开价,为兄不占你的便宜。”
“等我想一想吧,有空咱们详谈?”
“可以。”明元泽见她没有立刻拒绝,有些轻松的笑了笑。
明元熙将九连环装进兜里,他还没学会怎么解开,还得带回去好好研究。
然后又抓起那个拨弄了半天的机关盒举过头顶,仰着头询问道:“这个盒盒给七皇兄还是给三皇姐呢?”
明元泽失笑,接了过来递给陈梦怡:“等熙熙九连环解顺了我再教他机关盒,这个就送给你吧。别忘了,一袋金瓜子呢,加油啊三皇妹。”
陈梦怡自然不会客气,当即接过装了起来。
交谈间,人群已经三三两两的四散开了。
因为宴席定在晚上,所以午饭并没有设置的多豪华,丫鬟婆子们向宾客介绍庄内的特色吃食,并引着他们往不同的膳厅走。
小黄跟在陈梦怡身后,低声询问道:“公主,咱们不去找将军吗?”
陈梦怡瞬间感觉到有点疲惫,无奈道:“行,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