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太祖带头,其他子储君也没话说,上呗。
黑化朱祁镇下意识仰头,想开口说点什么。
“等……”
这第二个等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已然彻底埋没在了血雨腥风之中。
龙椅后侧,季伯鹰环视了一圈这奉殿广庭的奇葩一幕。
顺时空的黑化朱祁镇,在奉门玉阶之上被大明祖宗们狂揍,而正统时空的猪头堡宗,则是在奉门口被景泰朝的臣子往死里踹。
季伯鹰真为顺时空的史官感到头大,这史书该怎么写才不会被后世喷自己写的是神怪?
“你还不跑?”
夺门三巨头,距离季伯鹰最近的是徐有贞,已经被眼前一幕震惊傻了。
正当徐有贞心头大震,突然耳畔的声音传来更是吓了一个咯噔。
下意识看向声音来源方向,脑袋嗡嗡一震,这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跑?’
徐有贞愣了愣。
下意识望去,只见石亨和曹吉祥,这两货都跟兔子一样正撒腿往宫门方向狂奔。
‘娘的,跑路都不喊我一个?还讲不讲义气?!’
这会的徐有贞也顾不上理会跟前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甩起自个的那一双小短腿,朝着奉门方向狂奔,当跑过门畔的时候,本着人从众的原理,顺带踹了一脚猪头堡。
正统堡宗:‘????’。
而此时玉阶之上,季伯鹰缓步走到第十九阶玉阶。
‘铛’的一声,永乐朱瞻基手里的铁棍断成了两截,因为没有武器而站在圈外,在这一场实践课中极度没有体验感的阿标,脸色一喜,立马上前捡起那断了的半截。
只见这位素日里温文尔雅的洪武太子爷,撸起袖子加入了群殴序列。
约莫半刻钟时间之后。
“好了,可以停下了。”
再打下去,这顺朱祁镇可就直接断气了。
随着季伯鹰一语出,老朱等一众子才意犹未尽的停下来手。
也是今,这帮子储君才感觉到,原来群殴这么爽!
季伯鹰稍瞥了眼这趴在玉阶上的黑化朱祁镇,这货的受伤程度,显然是远远大于猪头堡。
猪头堡在土木堡挨打的时候,老朱这帮子储君手下还是留了情,都是朝肉多的方揍,猪头堡顶多是受了皮外伤,屁股开了花,筋骨倒是问题不大。
可是这位顺时空的黑化朱祁镇,以季伯鹰早年支教时跟村里赤脚医生学过几手的接骨术来看。
这位黑化朱祁镇,从头到脚,身上至少有几十处骨折。
这还是从最轻的估计。
黑化朱祁镇用血的教训告诉了我们一个真理:装最大的杯,挨最毒的打。
“兄长,就该让咱打死这不长眼的孽障。”
对于老朱这番话,三个朱棣齐齐点头,就连身为爷爷的三个朱大胖,也都是没意见,只有三个朱瞻基中的宣德帝,依旧眼中有几分不忍。
“为,为,为什么……!”
黑化朱祁镇艰难的抬起头,满脸都是血,就连眼眶里都充斥着,死死的瞪着季伯鹰。
他虽然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是直觉告诉他。
这帮祖宗会突然出现在奉门,并且把自己夺门来的权力剥离,并把自己打残至此,都是因为这个人!
这一刻,那幽闭心中七年的狠,竟是莫名的转移到了跟前这个人的身上。
“你知道你有多蠢么?”
季伯鹰平静望着黑化朱祁镇,直接在这第十九阶玉阶坐了下来。
倒不是他喜欢在这个方坐,而是不得不为之。
他这种修炼十数年,成功臻至III期混合痔患者,不能久站。
“蠢?”
黑化朱祁镇撑着全身骨折的剧痛,竟是还缓缓爬了起来。
可见这一趟瓦剌留学生涯再加上七年闭宫修炼,心性黑暗了,血性也多了几分。
只是这脑子,还是那般的蠢。
“今日夺门已成,若非伱,朕已经再次君临下!”
黑化朱祁镇咬着牙。
‘啪。’
永乐朱瞻基,上手就是一个后脑勺,把好不容站起半个身位的黑化朱祁镇又是拍的趴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