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禄醒来后,看着趴在他床边睡着的伶舟漾,心里暖暖的,但看到她泛白的嘴唇,他开始担心起来。
他起身,小心翼翼的把伶舟漾扶到床上躺着了。
按理说,让女孩子睡他的床不好,但是他看伶舟姐姐很虚弱的样子,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孙朗在小侍卫的搀扶下走了进来,“元禄你醒了,你怎么出那么多汗啊?”
元禄摇头轻声说道:“嘘,伶舟姐姐在睡觉,她可能也受伤了,很虚弱。”
孙朗放低了声音,“她也受伤了?那我们出去说吧,宁头儿他们去追查黄金下落了。”
三人蹑手蹑脚的出了房间。
出了门后,元禄问:“伶舟姐姐什么时辰来的?陪我多久了?”
小侍卫答道:“大概有小半个时辰了吧,一听说你受伤,就急匆匆的过来了。”
孙朗又问:“那她的伤怎么回事儿?”
昨晚太混乱,他们没办法顾着每个人。
“钱大人说被内力反噬了,外加浓烟入喉,所以就严重了一点,多休息休息就没事了。”
元禄和孙朗点点头,既然没什么大碍,那他们也该忙自己的事去了。
……
钱昭办完事回来后,从元禄嘴里得知伶舟漾正在他的房间休息,于是钱昭把其他事都推给了宁远舟,然后就守在伶舟漾的床边,一步也不敢离开。
睡了大半天,伶舟漾才悠悠转醒。
看到钱昭的第一眼,伶舟漾的第一句话就开始撒娇了,“钱昭昭,我喉咙疼~”
尽管声音有点沙哑,但这并不妨碍她撒娇。
钱昭扶起伶舟漾,给她垫好枕头后,说道:“你吸入太多浓烟了,我已经让人给你熬好药了,现在还温着,可以喝。”
伶舟漾看着那碗乌漆嘛黑的药产生了恐惧。
伶舟漾有些抗拒,“可以不喝吗?”
钱昭摇头,“不可以,必须喝,不然你的嗓子就好不了了。”
伶舟漾可以对天誓,她这辈子最讨厌喝药了。
“给你买了蜜饯,吃了就不苦了。”钱昭从怀里拿出一袋蜜饯,轻声细语的哄着伶舟漾。
钱昭都做到这份上了,伶舟漾是不喝也得喝了。
等喝完药之后,伶舟漾才想起来问正事。
“对了,昨夜的大火和山匪劫黄金,还有你们殿下受伤都是怎么回事?”
钱昭放下药碗,面色沉重。
“昨天殿下带回了她在宫里相熟的侍卫,那侍卫说恰好他外派公差,又恰好得了假,还恰好从垣州找来了合县。”
“殿下十分信任他,没想到他竟会联合山匪放火烧驿馆,不光劫走黄金,更是劫持了殿下。”
“不过殿下没有受伤,只是……被背叛了所以伤心过度。”
伶舟漾边听边摇头点头的,钱昭都不明白她是个什么意思。
“你怎么又摇头又点头的?”
伶舟漾笑道:“我就是觉得你们殿下挺有趣的,天底下哪有那么巧的事啊,还是接二连三的巧。”
高墙深宫,一个女子与侍卫相熟,想都不用想都知道是因为什么了。
钱昭虽没有明说,可她却猜到了,什么相熟的小侍卫啊,那分明是与她两心相许的小情郎才对吧。
钱昭:“殿下心性纯良,这些弯弯绕绕都不太懂。”
“看出来了,不过你们殿下这种性子,要是在褚国皇宫里早就被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了。”褚国皇宫里的黑暗,勾心斗角,她已经看厌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