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很久,陈最松手,拿过盛意手中的房卡,插卡取电。
室内大亮。
快捷酒店,内饰太过粗糙。
真不知道在剧组这么久,她能怎么住的下去?
陈最的嗓音愈沙哑:
“这样好玩儿吗?”
他看着盛意一身学生装打扮,红色头绳竖起高高的马尾。
一下子就想起十六七岁,总是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他身后叽里呱啦讲八卦的她。
陈最心中怒火倏然熄灭。
见盛意迟迟不回答,他突然将人拥入怀中,低下头,埋入她的颈窝里。
他拼命汲取盛意身上的香气,声音也柔了不少:
“问你呢,这样玩儿我,很有意思?”
陈最拼命压抑住想咳嗽的感觉,胸闷得慌。
但他不敢放手,甚至想直接拉下口罩,探入她的唇舌汲取汁液。
霸道地占有她,是他宣示主权的一贯方式。
可他正在烧,怕传染给盛意,连拥抱时的呼吸都尽量避开她。
“我没有玩弄你,更不懂你的意思。”
盛意手臂依然垂落,她的语气十分平静,平静得可以说是冷漠。
她甚至表现出一副事不关己的疏离态度:“陈总,您这样私闯我的房间,信不信我报警?”
陈最抬起头看她,两人视线再次交织。
盛意眼底风平浪静,她双手轻巧地拨开陈最搭在她肩上的手臂:
“你出去。”
她想开门让陈最离开。
陈最一把摁住门,看着她突然莫名地笑了下。
不知道是想到了些什么,他的眼神里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荒诞感:
“分开之后这么快就找到新欢了?”
他的嗓音已经沙哑至极,对上盛意疑惑地眼神,陈最继续说:
“录节目就录节目,你那样看着宋敛干什么?已经是第二次了。”
上一次是在试戏的电梯里。
她看着宋敛双眼光,连他的出现都没有注意到。
房间内的空调自动启机,这会儿盛意已经感觉到闷热。
被陈最这样闯入,她心里早就压着怒火。
陈最这人真的混蛋,在一起的时候他不珍惜。
现在分开还没几天,就因为莫名其妙地理由来找茬。
她不想被陈最左右情绪,这样逼问,被迫回答,她又会和陈最陷入藕断丝连纠缠不清的死循环。
盛意不想,她要快刀斩乱麻。
盛意脱下校服外套,挂在一边,走到房间里开了瓶水喝了几口,冷静下来后,才状似随意地解释:
“节目组都说了炒cp,也给了台本配合电视剧宣传。我收了人家的钱,当然要做做戏的,况且宋老师长得那么帅,我多看两眼怎么了?”
陈最跟着她走了两步,身体无力,胸腔也裂得快要爆炸,他强压着自己不要咳嗽:
“你要不要脸?你和宋敛又没有什么关系,你至于在电视里看他看得那么深情?”
盛意仰头和他吵: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允许你欣赏美女,不允许我欣赏帅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