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意又不好意思看他,只好继续埋进他怀里抱着他问:
“你今天下午有空吗?”
陈最顿了两秒,说:“有几个项目要谈。”
盛意“嗯”了声,没再多说。
陈最也没问。
他确实没空,也不做空口承诺。
比起盛意刚跟他的时候,他这几年实在太忙,分身乏力。
恰好盛意也处于事业高峰期,两个人经常几个月见一次。
这样安静地抱在一起,好像很久都没有过了。
好像偷来的时光,分开的时候盛意还有一点点不舍得。
但蒋琬的电话一遍又一遍地催过来,盛意在陈最怀里划开手机就听到蒋琬焦急又催促的声音:
“意意怎么还没来呢?都快两点了,妈妈等了你好久。”
盛意咬唇轻声回答:
“我三点到。”
陈最伸手将她额前的碎抚到耳后,试探性地问:
“那我六点去接你?”
盛意摇摇头:
“算了,你去了,我妈又该因为陈瑾升的资产跟你讨价还价了。”
蒋琬这个人盛意太清楚不过,即便陈瑾升名声扫地,只要陈最还在,陈家还在,她就能咬牙坚守住属于“陈太太”最后一份“荣光”。
这份“荣光”的代价就是,她可以亲手把自己的女儿献给陈最当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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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陈家那一两个月,蒋琬其实并没有这么打算过。
陈家主宅面积很大,从陈最平时住的地方,到蒋琬和陈瑾升住的地方坐园内观光车都需要二十分钟。
盛意被蒋琬安排到主宅最偏的那栋小洋房,拖油瓶女儿要尽量降低存在感,对她,对盛意都好。
那栋小洋房和陈最住的主楼仅仅隔了一个花园,小洋房一般被当成客房使用,除了白天被保姆打扫一下,晚上几乎没有人。
十五岁的小姑娘这么住肯定是害怕的。
不过国际学校压力大,盛意选择当寄宿生住校,一个月也回不了陈家几次。
突然有一天,陈瑾升来学校取消了她寄宿生的身份,还专门安排了司机接送她回陈家。
对待盛意的礼遇也高了好几个档次,这其中就包括每年支出七位数,聘请专门的营养师,美容师保养她的身体和脸蛋。
青春期并不好控制身材,她有些胖,身体曲线日益明显。
美容师对她的身材要求也越来越苛刻,近乎变态地管控她的饮食,大量的运动,严格的礼仪课程,还要同时再兼顾学校的课业。
不可以太瘦。
也不可以太胖。
肌肉也不可以太明显,胸型也要控制得刚刚好。
尤其是那张脸,更加不能存在半点瑕疵和毛孔,连爆一颗痘痘都要被营养师反复质问是不是又偷吃了糖分。
陈瑾升对此安排的解释十分合理:
盛意现在进了陈家的门,在陈家接触的人非富即贵,大部分要么有良好的家世,要么有出众的学识,要么二者兼顾。
她应该学习如何成为上流圈一位合格的淑女。
蒋琬对此非常配合,她的地位其实在陈家不算稳固,陈瑾升还有几个养在外面的年轻情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