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直真不知是该悲还是该喜,明天若水就可以入府了,但却做了连妾也算不上的通房,还要签了卖身契为奴。
青姨娘忙劝他:“奉直,不要想太多了,暂时只能这么着,等以后生了公子,夫人老太太自然会想办法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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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直头,也只能这么了,想想还是不放心地问:“那爹他同意若水进府吗?”
老太太看了他一眼:“这件事你要谢着你娘,她颇费了一番周折。”
奉直正待谢,被母亲一把拉住:“来,坐到娘身边来,娘还有话对你。”
奉直已经被一件一件的事惊怕了,见母亲神色庄重,不由得心惊,难道还有什么事?可还是顺从地坐在了母亲身边,惴惴不安地看着她。
于夫人拍拍他的手示意放松,缓缓开口了:“云氏怀孕的事一定不能走露风声,让她自己也心不要被别人看出来……”
“娘,这是为什么?”
在奉直的心里,这是天大的喜事,恨不得人人分享他的幸福,母亲这样让他十分不解。
“难道你想让人告你私拐良家、未娶先孕之罪吗?孩子就是铁证呀,若真有人追究,可不仅仅是你前程的事,就怕被朝廷借题挥呀!”
怎么一事接一事的,件件都关系他的前途和侯府的命运?
“可是即使这几天能瞒得过人,时间长了总会被看出来。”
“这个好,只要躲过了开始这几天,等她快显怀的时候,就她身患恶疾需要隔离养病,在府中偏远的角落找一处院住着,不许与人接触,临盆之后再,等时间长了你都娶妻了,谁还会关心一个通房丫头几时生孩子,自然淡忘了此事。”
奉直无言以对,母亲处处安排妥当周全,他还能什么呢?只可怜了若水,好不容易进府,不惜做了通房,却还要与世隔绝那么长时间。
可他又能什么,除非不要这个孩子,那可是万万不可能的,只好又委屈若水了。
“娘也是为了孩儿和全府上下着想,孩儿谢过了,只求到时千万要安排妥当,却叫衣食无忧,住的也舒适,侍侯的人要机灵厚道的。”
“奉直就放心吧,孩子也是夫人的骨肉,我都爱的什么似的,更别老太太和夫人了,肯定安排得无一不周全。”
奉直忙头,想起若水不太放心,就准备告辞离去。
“奉直,你的伤也大好了,慢慢地也能下地走了,等办了若水的事,就给你和凌姐正式定亲,然后再选吉日完婚。”
奉直无奈地头“但凭母亲安排,只求明个尽快办了若水的事情。”
于夫人闻言忙道:“你看我这记性,明个还不能办!”
奉直脸色顿变:“为什么?又有什么事呢?”
于夫人忙安慰没事,又转过头对婆婆:“媳妇忘了请示婆婆同意,侯爷身边那两个婢子也侍侯好些年了,颇得侯爷喜欢,虽是出身伎籍,但也是清清白白进府的,这些年就这么妾不妾、通房不通房的,也不是回事,明个就正式晋了姨娘吧!”
然后笑笑对奉直:“所以才让云氏后天再签卖身契,总不成父子俩一天纳人。”
牵扯到父亲的私事,奉直脸一红,这两个婢子仗着父亲宠爱,一心想晋为姨娘,可是族规不允许于氏家门纳伎户之女为妾,两个人却以为是娘拦着,明的暗的不知生了多少事,现在娘怎么会主动提起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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