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唐赟十五岁,刚上初二。
因为上学成绩好被家里人到处吹嘘,被村里人夸赞有出息。
那一天;家里来了两位不之客,大伯谢广带着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男子到唐赟家里。
经过父母的肯,谢广原来是要给唐赟说亲事来了。
谢广刚到院子里咋咋呼呼的说:“我今天跑了一上午了,一口水都没喝呢,这不我把男孩带来了,你们看看长得不错,家里条件也不错,家里拆迁得了三套房子,以后赟子过去有福享。”
说着把跟在他身后的男子往前拉了拉,男子一手提着买的苹果和橘子,一手提着一些零食,低着头显得有些拘束。
男子穿鞋休闲服长得并不高不到一米七,有点瘦,还有点黑,右边脸上靠近嘴边有颗大黑痣,还有一撮长长的毛长出来,五官并没有出色的地方,相反却让人生不出好感来。
闻声唐赟的爸爸妈妈唐奎李芳放下手中的活赶了出来,唐奎一看来人,咧开一嘴因为抽烟而导致的大黑牙,示好的猫着腰上前去接男子手中的东西,唐奎讨好似的说道:“哥,你来怎么不提前说一下,我好准备准备啊。”
谢广一挺腰,张着大嘴说道:“你有什么好准备的!”有对男子说道:“叫人啊!”男子这才反应过来:“奥,叔叔好!阿姨好!”唐奎高兴地说道:“走,别在外面站着了,到屋里坐。”
一行四人进了屋里。
到屋里后唐奎李芳坐在东排的凳子上,谢广和男子并排坐在西排的凳子上,唐奎搓着手问男子:“你今年多大了?家里几口人,你做什么工作的?”
男子有些木讷地说:“我二十六岁家里有三口人,我爸妈和我,家里拆迁了,我打算做点小生意。”
唐奎听到这更高兴了,说道:“你有没有啥要求吗?我们对你没什么意见,主要看你有没有什么要求。”
男子坐在那里抠着手指甲说:“我还没见到小女孩呢,她没在家吗?”唐奎乐呵呵地说:“小赟子在家里呢,我喊他出来,你看看,你要是没有意见,就定下来。
”唐奎朝里屋大声喊了两声:“小赟子,小赟子,你在里面干嘛呢,出来啊!”听到喊声唐赟不知道怎么回事跑了出来,后面跟着哥哥和弟弟。
唐赟家兄弟姐妹三人,上面一个哥哥唐庆,比唐赟大两岁;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唐磊,比唐赟小一岁,眼看哥哥马上要上中专,但家境贫寒,父亲嗜酒如命,不务正业;母亲懦弱、无能。
唐奎看到唐赟出来后,本着脸说道:“你大伯来了,你怎么不叫人啊?那么大了怎么一点都不懂事!”
唐赟对着谢广笑着喊到:“大伯,今天怎么有时间来我家的,今天别走了,在我家过两天吧!”谢广看到年仅十五岁的唐赟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一米六五的身高,身材匀称,圆圆的脸蛋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在嘴角出有两个浅浅的酒窝,笑起来还有两颗小虎牙,眉毛弯弯的,眼睛都在笑,就是因为是农村的孩子皮肤不是很白,有点小麦色。
谢广笑着说:“好长时间没来了,我来看看你们,今天我带了一个大哥哥来叫你见见,等你初中毕业了就可以到婆家了。”
听到这唐赟脸上的笑容突然凝固了,愣在了那里,有点蒙圈了。
这一刻,没有人觉得唐赟学习成绩好而想要支持唐赟能继续上学,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小算盘。
因为男方家庭条件比较优越,唐奎想让唐赟嫁过去,可以借此要一笔彩礼;唐庆也想唐赟嫁过去了自己的学费就有着落了;
唐磊吃着男子带过来的零食水果,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生怕吃不到;却没有一个人为唐赟着想、说话;
唐赟气急地说道:“我不,我才多大就开始给我说亲,我还上学呢!”一家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唉声叹气地。
谢广砸了砸嘴说:“你看你家里那还有钱供你们三个上学啊?你问问你妈是让你上学还是下学?”
唐赟看着李芳央求地说:“妈,你不会让我下学的吧,我才十五岁,下学了什么也做不了,我想上学,我不想下学,你看就因为咱们家穷,一个村子里的人都看不起我们,我想继续上学,以后考上大学能扬眉吐气,不再被人看不起我们。”
李芳无奈地说:“赟啊,不是我不想让你上,是家里实在没有这个能力供你们三个读书,我也知道你是最有希望上大学的,你看看咱们家的情况哪里能供得起!”
说到这李芳难过的哭了,李芳用手擦着眼泪,听到这唐赟跑到李芳面前趴在李芳的腿边,仰着头,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对李芳说:“可就算要下学为什么偏偏是我,不管按哪个轮也轮不到我啊?”
这是唐奎呵斥到:“女孩子上那么多学有什么用,纯粹是浪费钱,把初中念完就行了。”
这一刻,唐赟感到了绝望:原来在他们的眼中,我只是一个累赘,只是一个摇钱树,能还钱的工具。
说不出的感觉,感觉这一刻,在唐赟的身上散一种凄凉,一种冷清。
也许大伯觉得有些尴尬,也不再提这门亲事,这门亲事也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但此事后唐赟与家人的关系好似搁着一层摸不到纱。
时光荏苒,唐赟没有忘记自己的志愿——上大学。
转眼到了初三中考,唐赟顺利考上了县重点高中,唐赟高兴的想着:也许我真的考上高中爸妈就会改变原来的想法,我还能继续我的梦想。
但唐赟忽略家庭的实际条件,忽略了父母重男轻女的想法,再一次未来不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