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抱着儿子哭的时间,赶紧给孩子把湿衣服脱下来换掉呀!现在是三月份,春寒料峭,小孩子落水很容易感冒的。
“哦对!小姑娘,谢谢你提醒。”
好在钱云经历过儿子牙牙学语的阶段,听明白了九宝的话,抱着儿子一溜烟的走了。
“都给我住手,谁来告诉我,生了什么事?
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来县衙后院闹事?”
殷构正在房里跟夫人商量,下个月是岳父的寿辰,要准备什么寿礼送回京。
就听见外面哭嚎声震天,急忙带着下人出来查看,就看见自己的宝贝儿子浑身是水,奶娘和家里的下人,跟两个陌生人打做一团,立即大怒。
竟然有人闯进后院来闹事,伤害他的家人,这还了得?
“老爷啊!你可得给奴婢做主,这个疯婆子家的死丫头,把小少爷要推下水,还心狠地拿竹竿把小少爷往水下压,想要淹死小少爷。
奴婢冒死将小少爷救了上来,这疯婆子抓住奴婢就打,他们居心叵测。
分明是就是有目的的混进后院,想要杀死小少爷,您可不能放过他们,要给小少爷报仇啊!”
殷构一声大喝,大家停止厮打,冯嫂立即扑过来跪在他脚下,声泪俱下地控诉九宝一家人。
她脸上满是血痕,髻散乱,头被老太太拽得七零八落,本来已经湿透的衣服,在地上滚得跟泥猴一般,看上去十分的可怜。
一副忠心护主的模样,让殷构对她的话,丝毫没有怀疑。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潜进后院,加害我的儿子?”
殷构虽然没有穿官服,只是穿着一件白色常服,但也是不怒自威,吓得李老四本能的一缩脑袋,他真的不知道,生了什么。
但听见那女人说他们家九宝,把人家孩子推下水,还用竹竿捅,立即就站了出来。
“不可能,我们家九宝还不到一周岁,站都站不稳,怎么有力气把你家那么大的孩子推下水。
更不可能拿竹竿把人压入水底,她一定在信口胡言。”
李老四将身体挺直,现在他们家只有他一个男人在,要保护老娘和小侄女,绝对不能怂,李老四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加油。
“你是刚才那孩子的爹是吧?来的正好。你们家孩子打了我孙女,你今天必须给我们家一个说法。
你看看,你看看,都红了,这么大一个包。,还冤枉我们九宝推你们孩子下水,真是恶人先告状。
你们这些有钱人,就是好忽悠,你听她狗放屁。
你家孩子浑身湿透,她不着急给孩子换上干爽的衣服,却坐在这里干嚎,诬陷我孙女推人下水。
一看平常带孩子就不是个细心的,说不定就是她照顾不周,孩子才掉下去的。
甩锅给一个不满周岁的孩子,把你厉害的,你也别管我们是谁,我们就是不起眼的小老百姓。
但欺负了我们家孩子,就算你是县太爷,老婆子也要讨一个公道。”
老太太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殷构,拿出在村子里吵架的气势,顿时把殷构的气势压了下去。
“大胆,来人,把这两个刁民拿下!”
虽然老太太的话,听上去很有道理,冯嫂的脸上也有惊慌之色,但被一个乡下的老太太指着鼻子骂,殷构感觉到被冒犯。
对着听见动静赶过来的衙役喝到,就要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