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寫了一份情書,悄悄躲起來背誦練習,想在那個女生生日那天給她一個驚喜。
第二天,表白還沒成,原身練習的聲音被錄了下來,在廣播內進行播放,內容是什麼原身已經記不清了,可那時屈辱、害羞、酸澀、憤怒的心情交織,伴隨著周圍同學的討論聲一起衝擊著大腦,所有人都在笑,瘋狂且肆意地嘲笑。
笑他的嗓音,笑他的文字,笑他的自作多情,笑他的眼高於頂。
「那個說話像鴨子的男生」這個標籤跟了原身三年。
自此之後,除非必要,原身不再多說一個字。
聖子姜敏學這個時候讓他去做誦讀師,是想從精神上折磨原身呢。
應已違臉上勾出一個笑,眼睛微微向上抬起,眉毛也跟著挑高,一股陰冷的寒意縈繞在房間內,有什麼危險的東西在蠢蠢欲動。
站在後面的大祭司似乎沒有感受到這凝重的氣氛,催促道,「這已經是雲霧城裡最輕鬆的工作了,應已違你不願意,難不成是個文盲?哈哈哈哈。」
咔
一聲清脆的金屬碰撞聲響起,大祭司倒在地上,一臉不敢置信。
一枚訂書針訂在了他的額頭上。
第11章友誼
不知道什麼時候,原本應該在辦公桌面上的訂書機沒了蹤影。
而應已違手起針落,大祭司額頭上再添一道傷口。
等聽到大祭司痛苦的哭聲時,他把訂書機丟回給角落裡的秘書,看著姜敏學僵在臉上的笑容,眼睛一眨不眨,生怕錯過了任何一個細節。
當姜敏學注意到應已違正在盯著他看時,猛然抬頭,便看到應已違的唇一開一合,無聲地說,「你不開心,我就放心了。」
轟
姜敏學的大腦瞬間像炸了一般,混亂成一鍋粥。
他跌跌撞撞地推門跑出辦公室,絲毫聽不見旁邊的人說什麼,拼命推開前面走上來的人,朝自己的房間奔去。
「聖子看來病得不輕,可惜啊。」應已違的一句惋惜之詞,伴隨著大祭司的哀嚎敲打在眾人的神經上。
城主姜建平聽了心裡有氣,但又發不出來,只能自己生生憋著。
雲霧城聖子專屬房間內,雜亂的堆放著各種珍貴珠寶,這些拿出去都不能換一頓餐的東西,姜敏學非常喜歡。
房間中央放著一個香爐,裡面有一團香,正散發著淡淡的松木味。
忽的房間門突然打開,又被重重關上,帶起的氣流將房間的香帶倒了,灰落在地毯上灼燒出一個個黑點。
這種香能使人產生身心放鬆,愉悅的感覺,在底層民眾間是可望不可及的東西,即便是那些登上積分榜的人,得到一點也要供著,用都捨不得,而姜敏學卻放任它們埋在灰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