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來的那位御史姓薛,在金安縣令那碰了一鼻子灰,沒?問出什麼實質,就被崔沖軟硬兼施地請去酒家?吃飯了。
「袞州在我治下,雖說不是最富庶繁華之地,百姓好?歹也安居樂業。這些地方特產,慰勞御史大人一路奔勞。」
地上擺著的錦盒箱籠逐一打開,從一大箱銅錢與白銀,到裝滿了金餅的錦匣,銀錢在一層層地加碼。
崔沖盯著這位薛御史,看他如何一點點動心,一點點拋棄了他的禮義廉恥,剛正不阿,眼裡只剩下錢財。
「崔大人是如何治理袞州的,大家?有目共睹,崔大人請放心,薛某一定如實上報,叫陛下知?道崔大人的勞碌。」
酒宴吃得賓主?盡歡,薛御史臨走了,叫人將大箱小箱的特產都?抬走了,連掉在地上的一枚銅錢都?不捨得落下。
崔沖堅信,每個?人都?有可以?被收買的底線。
只是這底線,有的人高,有點人低。
他忍著疲倦,一路奔波回到崔府。
崔府門?衛換了,府內巡邏的護院多了,氣氛不尋常。
妻子柳氏一見到他便露出了六神?無主?的眼神?:「老爺,怎麼辦?咱們藏在書房壁龕里的東西,不見了。」
「什麼?怎麼可能不見?!」
「就是昨夜你叫我收好?,東西昨夜還在,第二我起來就……」柳氏說著雙手掩面哭了起來,「你不信,自己去看,我與何管事快把整個?書房,還有崔府找遍了,沒?有啊。」
柳氏一邊哭,一邊將封鎖崔府後的大致情況都?說了。
崔沖本要往書房去的腳步一頓,眸光微轉,狐疑地看向柳氏,「何文田幫你一起找的?他人在哪裡?」
「他今日幫我找過之後,傍晚想偷偷溜出府門?,被護院發現了報給?我,我暫且關他在屋裡,等?你回來處置。」
「何文田,一條養不熟的白眼狼!」
崔沖摘下了屋內掛著的馬鞭,凌空甩了兩下,點了兩個?護衛,朝著何文田的屋內走去。整個?崔府知?道壁龕開啟方法又有能力調走守衛的人,除了他與柳氏,就只剩下他。
傍晚時分,何文田屋內,燈火明明滅滅。
鞭子抽打在皮肉上的悶響,一聲重過一聲,何文田匍匐在地,背上衣衫暗綠,很快破開一道道深血色。
「想知?道你的……你的罪證在哪裡?」何文田艱難地抬頭,吸了口氣,「你先告訴我,我的妻兒在哪?」
「你竟然想要背叛我?愚蠢!他們自有我好?吃好?喝地供著,你安安心心替我做事,不好?嗎?」崔沖一鞭抽在他肩上,鞭尾划過他的臉,血珠很快冒出,順著下頷滴落。
「好?吃好?喝供著……」何文田吃吃笑了一聲,仿佛聽見什麼笑話,「你去年強行納我女兒為妾時,也是這麼說的。莞兒的?墳,你有去看過一眼?莞兒入府了還不夠,我妻兒還要被你圈禁起來,崔沖,你不得好?死啊!」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1t;)
&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