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御史撫須,「確實?不好無憑無據地?冤枉崔大人,我這就帶崔大人去看證據。」
吳曜的人扣押住崔沖,跟著張恕與沈徵,一步步走向了主院的書房。書房沒有落鎖,甚至連門也只是虛掩著。
沈徵沒有再看崔沖一眼。
他摘下牆面上「海晏河清」的泥金提字摺扇,按何文?田教的方法,開啟了書櫃後的壁龕。
壁龕打開,火把明亮的光照入。
湛藍色的絲綢裹布安靜地?躺在裡面,地?契田契,帳簿,有私印的書信,樁樁件件,只待放到青天白日下翻閱。
姜玥今日貼在他耳邊說的那句話是:
「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
她在來找他的路上,把證據放回了壁龕里。她賭柳氏不會在大肆搜羅崔府的情況下,再去看空空的壁龕第二?遍。
她賭贏了。
柳氏目眥盡裂,朝著壁龕撲過去,嘴裡不斷喃喃:「不可能的,不可能,我明明看見……」
「你如何知道??」崔沖頹然坐於地?面,望向沈徵的背影,雙眼陡然睜大,「你不是朗兒?你是他們的人?」
「他是我的人。」
張恕緩緩踱步靠近,眼神帶著憐憫,「你那好外甥,本來被我們說服了,要?棄暗投明好為他親爹脫罪,怎料你背後的主子派人刺殺我,陰差陽錯把你外甥也殺了。」
崔沖胸口劇烈起伏,被吳曜的人死死按著。
張恕繼續道?:「你主子也想通知你,但?消息被截下了。認栽吧崔大人,這些年榮華富貴享夠了,作孽總要?還的。」
崔沖與柳氏伏法,崔府各院的人或逃離,或被扣押。
薛御史與吳曜帶著人盤點崔宅各處,查找剩餘罪證。
張恕鄭重地?朝著鏢局一眾鏢師作揖:「諸位俠客之心?,仗義之功,我張恕沒齒難忘,會如實?上稟陛下。」
他與薛御史的確接應上了。
但?憑藉吳曜手裡的力?量要?抗衡崔沖,還需要?鏢師配合,吸引對方的注意,打一個出?其不意。
鏢師們散了。
張恕回頭要?找沈徵,「沈修撰也當記一功,這次回去必有一番升遷,可提前預備好燒尾宴了。誒,人呢?」
狀元郎清致的身影已不在主院,不知跑哪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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