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乐斯粉色的眼睛就像冰封的水晶一般,“因为我如果不冷静就会成为你今天的午餐肉。”
糟糕至极、恶心透顶的比喻,我的胃又开始翻滚绞痛起来了。
“好了,作为一名冒险者,我已经无偿做到这里了。剩下的事情你们自己处理,我没有义务继续奉陪。”
扔下这句话,桃乐斯头也不回地离开公馆了。
我保持着趴在地上的姿势看着渐渐远去的身影,“不是她”这种人绝对不是萝丝
“你别怪桃乐斯,她已经尽力了。”伦道夫大叔拍拍我的背部,“站起来吧,小伙子,可没有时间让你停下了。”
“伦道夫大叔”我希冀地看着他,希望他能告诉我应该怎么做,陪我、教我接下来的处理应对。
“克莱门斯,对于受害者和未来前来询问、调查的卫兵、记者这些人,你知道应该说什么吗”
“是,绝对不能说旧”
伦道夫大叔严肃地叫停我,“克莱门斯。”
我慌忙改口,“是,是叔父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狂了,详情我也不清楚”
伦道夫大叔再三告诫和确认我的措辞,并帮我模拟应答的对话。
“真的一辈子都不能说吗”我没有信心一直隐瞒这么重大的真相。
伦道夫大叔冷酷地说“如果你不在乎你自己和你的亲人、朋友会遭到怎样的对待的话。”
我被他不近人情的话语吓到,继而又有股不满,“既然不能说的话,你们为什么要告诉我呢。”就让我什么都不知道该多好,我不禁这么想。
“因为克莱门斯你十分敬仰你的叔父,不看到确切的证据你是不会相信的吧。”
我无法反驳这个推论。
没等我再说些什么,伦道夫大叔拍了拍我的头,“男人嘛总会有几个要带到棺材里的秘密,加油吧小伙子。”
“等等,伦道夫大叔你要去哪里”
“我要带贝蒂小姐离开了,毕竟她的脚而且让其他受害者看到她也不好,你说是吧。”
任凭我再怎么努力挽留,伦道夫大叔还是推着贝蒂小姐的轮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这些冷酷无情的外乡人”我将木酒杯砸在桌子上,因为太过用力连上半身都往下坠,我干脆趴在冰凉的桌面上休息。
“哎呀,看来小哥你真是累坏了呢。”同桌的深色皮肤男人同情地让老板再给我来一杯啤酒。
我感激地接过喝了一口,大吐苦水,“可不是,我这半个月来根本就没有合过眼”
得知噩耗晕过去的母亲醒来后每天以泪洗脸,甚至想要自尽,我必须时刻照看着她。在这期间为了处理叔父财产变卖后的份额分配问题,其他受害者的家属也住在我家,每时每刻不是哭着就是闹着,家里就没有一刻是安宁的。
除此之外,我还要面对邻居的非议、附近几个村庄和城镇的代表询问案情、一堆八卦记者的骚扰采访等等简直烦不胜烦,却又无法不去应对。直到今天我以到城市当铺询问叔父家具价格的理由才能出来稍微放松一下。
一口将剩下的酒全部吞下,越沉重的脑袋连带着酒杯一起倒在桌上,我枕着胳膊喊“老板,再嗝,来一打”
深肤色的男人将我的酒杯拿开,“小哥,你已经喝醉了。”
“喝醉嗝,更好,明天、就没人来烦我。”是啊,只要我醉的不省人事,我就不用被迫做这样做那样了,为什么我没有想到呢。
“不,我说真的,小哥你喝醉了可不是什么好事哦,”眼前一片朦胧,深肤色的男人好像在笑,“因为你看,连被严肃告诉过绝对不能说的事情都说出来了,不是吗”
“我、说了什么”
“你说了有个粉粉眼睛的女孩子”
“萝丝”
“不对,不是萝丝。”
坐在酒馆一角的深肤色男人将自己的酒杯一饮而尽。
“是莉莉丝桃乐斯哟”,,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