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回,正看见神色紧张,一脸鬼鬼祟祟的高第,疑惑道:“你又在搞什么把戏?”
“啊?”高第被朱由检的突然回头吓傻了,手中的长刀都抓不住,掉在了地上。
朱由检眉头微皱,双眼微眯,目光像利剑似得,直刺高第眼睛。
高第被看得心底毛,看着正在撤退的闯贼,急忙解释道:“末将也在想李自成在搞什么把戏?”
“呵呵!”
朱由检冷笑一声,心中已经给此人判了死刑。
如果没有猜错,高第定然是觉得天津城守不住了,想要暗害自己,给李自成纳投名状。
果然历史上记载的叛徒就不可信!
“你是不是在想着把朕的脑袋砍了,送给李自成啊?”朱由检笑眯眯的,但右手却握紧了刀柄。
看着朱由检脸上的笑意,高第却仿佛置身冰窖,纵然暖和的阳光直射在背上,他也没有感觉到一丝暖意,反而后背再次汗湿。
“陛下何出此言?”高第深埋着头,不停地擦拭额头上的汗水,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朱由检嘴角一撇,不屑地说道:“你心里的那点小九九能瞒过朕吗?自从咱们在玉田县相遇之后,朕可曾亏待于你?你为何想要行这般无君无父之事?”
“末将不懂陛下的意思,昨晚连夜鏖战,末将可曾后退一步?”高第心虚异常,又想到自己没有把弑君的想法付诸实践,也就没有那么担心了,你皇帝总不可能以莫须有的罪名来杀自己吧?
周围的士兵都一副好奇的目光看着两人。
确实如高第所说,昨晚情况如此危急,他都没有退后一步。
“呵呵!”
朱由检冷笑一声,手指高第对着周围的士兵解释道:“这厮昨晚确实没有后退一步,但他可有杀伤闯贼?”
士兵们闻言,互相望了一眼后,纷纷开口道。
“昨晚高将军一直躲在陛下身后,我反正是没有看到!”
“老子手指都被砍断了,这厮都没有出刀相救。”
“第一批闯贼上来的时候,他倒是砍伤了两人,等攻城车撞城之后,他就一直在鬼鬼祟祟,不知道在想什么。”
“能想什么?多半是怕死!这个没卵子的东西!”
“该死,昨晚那么多兄弟力竭战死,他倒是好,一直躲在陛下身后。”
……
“哼!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朱由检刀尖对着高第的胸口,质问道。
高第冷汗直冒,心中慌乱异常,忽然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哀求道:“陛下,末将只是作战不利,罪不至死啊!”
在确定闯贼不再攻城后,范景文等人也走上城头,看到了这一幕,全都面面相觑。
“陛下,怎么回事?”王永吉出言询问。
在现在的朝堂中,他和高第都是辽东出身,自然不希望看到高第有事。
其他人都不清楚情况,不敢贸然开口。
朱由检看着众人,知道不能以莫须有的罪名杀人,只能说道:“这厮昨晚胆小怕事,一直躲在朕的身后,该当何罪?”
“自然是该杀!”王承恩昨晚一直盯着朱由检,高第的表现都在他的眼中,早就想进言杀了这厮。
王永吉昨晚一直在城墙后方,不清楚一线的具体情况,还想要争取高第的性命,刚想开口,却看到一道寒光闪过。
“陛下……”
高第话才刚说出口,就看到自己正在喷血的无头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