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肚子好疼,怎么会这么疼,啊……”顾景安额上都出了汗。
“侯爷,”乔氏面上心疼的帮他擦汗,“大夫说你气急攻心,是气逆之症导致的胸膈喘满才会腹痛如绞。”
乔氏端来一碗药,“侯爷,该吃药了。”
顾景安喝一口,苦的让他想咬掉舌头。
“良药苦口利于病,侯爷可要全部都喝了。”
顾景安忍着苦一口喝下去,乔氏早就备好了蜜糖水甜口。
顾景安看一眼乔氏,忽然很后悔之前的兴师问罪,他怕和乔氏离了心。
其实顾博川写的那诗,顾景安也读过,他当时也很奇怪顾博川怎么会有如此的心境和气魄。只是他当时没多想,他不多想不代表谢儒不会多想,肯定是谢夫子存疑,所以去了顾博川的名字。
“澜心……”顾景安想去握乔氏的手,乔氏不动声色的拿走,她收了药碗,“侯爷就算为沁姨娘伤心,也要当心自己的身子。”
“沁姨娘是冤枉的。”
“啊?”乔氏面露惊讶,“侯爷此话何意,是谁陷害的沁姨娘,我们顾府可断然不能留这种居心不良的人。”
“这种事我会处理,你不用担心。”
“嗯,”乔氏点头。
大郎,哦不,是侯爷吃完药了,乔氏也该回去了,司琴正巧来请,“夫人,小小姐吵着要找你呢。”
乔氏起身,“侯爷醒了,我就先回去了。”
而此时仁寿居里,老夫人又做了噩梦,她梦见沁姨娘,“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
一会又梦见枉死的丫鬟漫书找她索命,“我死的好惨啊,井里好冷啊,好冷啊,老夫人,你也下来陪我吧……”
梦里,漫书朝老夫人伸出手,老夫人吓的哇哇大叫,“我不要,不要,不要……”
老夫人忽然睁开眼睛,她将正在侍疾的翠珠看成了漫书,忽然掐住她的脖子。
“啊,老夫人,你这是怎么了?”翠珠使劲挣脱开。
“你是漫书,漫书……”老夫人神情恍惚道。
翠珠也知道漫书,漫书死的惨,大冬天投了井,翠珠也害怕起来,“老夫人您在胡说什么,哪儿有漫书,您看清楚,我是翠珠啊,翠珠。”
老夫人这才看清了眼前的人,只是刚才这一顿折磨,她完全脱了力的倒在床上,“我大概是快不行了,怎么老是梦见死人……”
“老夫人,您不觉得我们府上最近很奇怪吗?大家都连着倒霉。”翠珠贼兮兮的凑过来说。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老夫人有气无力的说。
“您说,是不是有人在弄巫蛊之术。”
“你觉得是谁?”老夫人问。
“夫人。”
老夫人眼睛蓦地睁开,她看着翠珠,翠珠在她耳边低声道,“老夫人,我知道有一法子,可以将灾难挡出去,但是要牺牲下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