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没有那么想!求勿cue!!再度看见那些雷死人不偿命的描写,我简直觉得自己美好的人生和优良的品德都受到了从头到尾的侮辱,可怜我碍于攻三的身份,甚至不能对羊咩表现出排斥的情绪,而只能耐着性子亲切地“问候”他:“咩咩去干什么了呀?”
羊咩的表情出现了片刻的犹豫,“就是,出去逛逛呀……”
他没有说实话,因为通过他的心理描写,我知道原本他这趟出去是要买菜的,然而走到半路上,他路过了一家定制西装店,看上了放在橱窗内部展出的袖扣,刚好前不久傅祁送了他一套高定的西装,他正想要一个好看的配饰来配它,于是他花光了兜里所有的钱,就连买菜的钱都没有剩下。
此刻那袖扣应当正被羊咩放在自己的兜里,得知了前因后果的我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表情,我心说羊咩这个角色要不要这么真实啊?抛开那些华而不实的外貌描写不谈,他的所作所为,不就是一个十分寻常的爱慕虚荣的普通人会做的事吗?就这样一个人,为什么“书”非要选定他,给他加注那么多的光环呢?
不过出于对书的忌惮,此刻我也没有在面上表现出任何对羊咩的质疑,羊咩问我:“今天怎么出门这么早呀?”
我挑了挑眉,故意道:“我去医院。”
“啊?商你生病了么?”羊咩一边大惊小怪地吁叹着,一边露出了关切的神情。
“也不算,”我笑了笑,“只是去办点事。”一瞬间我倒是很好奇,要是羊咩知道我去医院是想要用他的基因做一组亲子鉴定,他又会露出什么样的神情。
头痛再度一阵一阵地猛烈袭来,那种头盖骨似乎碎裂的痛感令我情不自禁地抚住了自己的额头,眼前的世界开始晃荡,就连羊咩都变成了可怖的三颗脑袋,我听见这三颗脑袋的羊咩对我说:“这样啊,刚好今天我没事,介意我陪你一起去吗?”
开玩笑,接下来我要做的大事怎么让你知道?我强装镇定地出言拒绝,却似乎因为声音的颤抖被羊咩听出了端倪:“商……你不舒服吗?看上去怎么怪怪的……我,我去帮你叫管家!”
我拉住了羊咩的手臂,许是我的力量太大了吧,他痛呼出声,堪称怨怼地盯着我瞧,书中把他的这个眼神称为“嗔怒”,“商,你抓痛我了。”
“对不起咩咩,不过……真的不用了。”勾起唇角,我对他说,“快点回家去吧,外面天气热,别把皮肤晒黑了。”
可怜我头痛得要死,却仍旧要苦苦维持人设,羊咩面露感动地看着我,而后点点头。
“咩咩,”在他走之前,我叫住了他,“这周六就让我送你和你的父亲一起去夏堡……哦不,夏家吧。”靠,差点忘了这事儿,所幸刚好碰到羊咩,省得过会儿再单独联系他。
“啊?”羊咩显然有些不知所措,他声音小小的,脚又开始内八起来,“这……会不会有些太麻烦你啦?”
顶着冷汗密布的额头,我轻笑两声,“咩咩的事就是我的事,不算麻烦的。”
得益于我最后这番话不算崩了人设,也得亏羊咩一点也没觉察出我话里的虚假,最终他还是面露感动地点了点头,在我的目送下离开了。
待羊咩离开后,我忍住想吐的冲动,拖动步伐,挣扎着走进了街尾的一条小巷子里,这里避人耳目,我歇息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缓过神来。
踩着沉重的步伐再度回到大街上,我的心中忽然有了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猜想书服务于羊咩,羊咩遵循于书,那么假如,我是说假如,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在书中所做的事情,羊咩本人也会有所察觉?
万一他就是掌握了书中一切讯息的幕后boss,那么我做出的种种举措,会不会都是徒劳无功?
咬牙,摇摇脑袋,强迫自己摒弃那些无端的猜想,我走进医院,兜里揣着羊咩和他父母的毛,咨询了医院做亲子鉴定的条件。
其实这种事我并非不能直接委托手下的人去做,譬如管家,譬如家中受雇的其他人,但……事关羊咩,我不得不谨慎,他毕竟是这个世界的中心,万一那些人看见他“美丽的容颜”就选择背叛我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就像被蛊惑的后攻其他人一样。
然而很遗憾,医院说:“必须得由鉴定双方签字同意,还要写明做鉴定的理由。”
在尝试贿赂无果后,我啧了一声,换了家私人医院,开始试图以商家家族企业的身份向那间新医院施压,同时又尝试用金钱试图令医院的人就犯。
医院的领导显然有些犯难,他说他们院长不在,电话也打不通,现在没人能够做主。
我在心中长叹一口气,心说难道这次非得要拜托宋子明不可了吗?他家就是开医院的,做起这种事来也还算方便。
可那家伙虽然表面上是我的朋友,内心对羊咩也可谓忠心耿耿,要是让他知道我这么做的真实意图,那家伙八成会……
“哎,你们别不信啊,真是我叔委托我来了解情况的,来来来,让我进去让我进去……”熟悉的声音伴随着一阵吵嚷,入侵了我的耳朵。
我心中一跳,心说不会吧?回过头,正巧同破门而入的宋子明视线相接了。
“哎?怎么是你?我就说嘛,商氏集团,听着怪耳熟的,果然是你!我们真有缘哈!”宋子明一边笑着一边坐到我的对面,不同于他明显十二分愉悦的心情,我的内心是大惑不解的。
“这家医院也是你家的?”压低声音问出口,要知道,我在选医院之前可是刻意避开了跟宋家有关的企业啊!
“我叔的,跟我爸是好朋友,说是兄弟也丝毫不为过哦。”宋子明撑着脑袋,颇有几分自得地看着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只要在a市,医疗相关的产业基本上都和我家有一些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