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阮清沙站起身,刚要抬脚走,衣襟却被沈一菲拉住了。
阮清沙回头,现沈一菲在笔记本上快写道:
【我现在能做什么?】
她真的很想帮忙。
总感觉,二人此时面对共同的敌人,站在同一战线上。
同时用手指了指桌子,示意阮清沙:
这窃听器还躺在桌子上呢,该怎么处理它呢?
阮清沙心里两难。
已经现了窃听器,总不能任它继续监听吧?
但如果就这么把窃听器掐了,如果另一头有人同步收听,肯定会警觉而溜之大吉。
这样子,再想找出源头的话,可就有点儿难了。
阮清沙拿起窃听器,握在手里。
要不,就赌一把,对方没有人在实时收听?
她对沈一菲轻声道:
“你继续记笔记,我出去一趟。”
阮清沙出了会议厅,直奔安检办公室。
毕竟,人家是专业的。
不过,敲门进安检办公室门前,她心里还是有点儿嘀咕:
就怕这系统较真。
一旦这间谍不是自己亲手抓的,而是人家安检员抓的,系统不承认怎么办?
想到未知的系统惩罚,她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
但随即想到,间谍不是儿戏;况且,只一天的时间,只凭自己的一己之力,也不保证能找到间谍。
耽误了大事可就麻烦了。
之前接待阮清沙的娃娃脸安检员,见她又进来了,略惊讶地站了起来:
“您不是正在开会么?难道会议结束了?”
阮清沙把纽扣窃听器递给他:
“找到了。”
娃娃脸安检员接过一瞧一掂量,又是一惊,同时面色变严肃。
还真被她找到了一个!
而且,这窃听器轻得不合理。
好像是之前参加反监听培训时,ppt里提到过的那种最新型窃听器。
阮清沙不等娃娃脸问,就立刻说道:
“在我同事的衣兜里找到的。目前能确定,是之前那帮记者中的一人放的。”
见阮清沙面色认真,娃娃脸信了,抄起电话,就开始呼叫同事:
“立马检查一下那帮记者……”
等娃娃脸放下电话听筒,阮清沙问道:
“监听设备源头一般在哪里呢?”
娃娃脸回答:
“不会离会议室太远。”
阮清沙又问:
“那些记者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