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一菲边涂边认真听罗逸飞讲,生怕漏掉一丝细节。心里感慨,没有一点耐心,还真是玩不了篆刻。就这前期的准备工作就花了两个多小时,后面还要上手刻字,怎么着也要花更长时间吧。
罗逸飞倒不觉得花这么多时间有什么不妥,教她篆刻本身就是很有趣的事。
接着,他为她挑选刻刀,教她学习正确的握刀姿势,“食指离中指远一点,拇指与食指越高,线刻的越长,刻刀要向外不能向内。”骆一菲把刻刀拿在手上,罗逸飞讲解,她按他说的做。
罗逸飞边讲边看她,还是不对,放下手里的刻刀,握住她的手,把她的手指移到对应的位置上:“食指离中指再远一点。”
骆一菲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吹动了自己耳畔的头,指尖的温热通过她的指尖一直传进她的心里。他嘴里吐出的几个字像是化作了定身的咒语,让她动弹不得,顾不得两颊烫,只偷偷低下眼眸,轻声说:“要不,还是你刻吧!我怕弄坏石料。”
罗逸飞察觉到她的异样,收回手轻声对她说:“这块石料原本就是挑选来让你练习的,按照我说的方法来试试,下手干脆点。”
“我还是在废料上练习吧,这么好看的石头,刻坏了太可惜了。你刻,我在旁边看。”骆一菲往后倾了倾身子,故作镇定地继续说。
“那好吧。你过来坐。”罗逸飞和骆一菲互换了凳子,让骆一菲坐下看他刻章。
看她红扑扑的脸,罗逸飞也有点慌了神。他独处的时候,心绪不宁,现在两人一起,心里如小鹿乱撞。还有心思刻什么印章啊!“今天时间也不早了,要不咱们还是改天再来吧。”
骆一菲也不想再这么尴尬地坐着,看看时间,快五点钟了。于是两人告别了周师兄,一起往回走。
走出周师兄的工作室不远,罗逸飞叫住骆一菲:“骆一菲。”
“嗯?”
“我有话想跟你说。”
骆一菲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该来的还是要来了吗?
“你可不可以不说?”
罗逸飞停下脚步,面对着骆一菲,骆一菲也停下来,对他说:“我如果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能不能不说?”
罗逸飞不解地看着她,她直接大胆地迎上他的目光,继续说:“这段时间,我能感觉到你对我是特别的。我对你也是,你也能感觉得到,对吧?”
罗逸飞:“嗯。”
“正是因为这些特别的感觉,我觉得我的学习和生活都变得更美好了。我非常享受我们之间的默契也不排斥这种特别的感觉,但我不想去破坏这种情谊。”骆一菲斟酌着字句,想把自己的感受表达得更清楚一些。
骆一菲接着说:“我知道,对你来说我可能比好朋友还好,你对我来说也是如此,但是我们现在只能是好朋友。我想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对吗?”
罗逸飞认真看着她,想从她的眼睛,看进她的心里。她果然是如此的特别,特别聪明,特别有趣,特别理智。
罗逸飞:“我明白。不过,”
骆一菲心里一慌,打断他:“嗯,明白就行,你真不用说,我明白你,你也明白我就够了。如果你执意要说,我们可能就连朋友都没的做了。”
罗逸飞看着她明亮的眼睛,一脸严肃又认真,突然笑了起来,犹如冬日的阳光,温暖和煦。
“你别跟我扯什么只是想逗逗我的话,我现在是很认真的在跟你说话。”骆一菲补充道。
罗逸飞伸手想摸摸她的头,最后落在她的肩上,说道:“好,我不说了,从今以后,你是我的嘴替。时间不早了,走吧!”
骆一菲满意地笑了。
“咱们做个约定吧!”
“什么?”
“等我们考上大学,如果你今天想说的话到时候还想对我说,我们再到这里来,你说,我听。”
“好。一言为定。”
骆一菲爽快答应:“一言为定。”
【小剧场】
骆一菲:之前总觉得玩篆刻的人不是七老八十也应该是上了点年纪的,可是你年纪轻轻的怎么也喜欢篆刻?
罗逸飞:这个很难解释。篆刻的魅力太大了,一旦入坑就很难出坑。
骆一菲:我最近多少也了解了一点,篆刻的石料那么讲究,好的石料价格更是高达十多万,你哪里来的钱买石料呢?
罗逸飞:我刻的印章多少能卖几个钱。
骆一菲:哟,厉害呀!你那时居然就是个能赚钱的手艺人了!又是崇拜你的一天。
罗逸飞:我会继续努力的。不过我得解释一下,你之前用的石料也不贵,从几块到几十块不等,而且都是我给师兄打工赚的钱买的,你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
骆一菲: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