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的眼眸之下,一片安静了然。
阮漪涵冷笑,她的手上使了力度,做了这段时间,她想做却一直没有机会做的事儿。
她掐住了秦海瑶。
一点点的,加大力度。
她的右胳膊受伤了,就凭单手之力,秦海瑶想要推开她易如反掌。
可是她动也不动,即使因为力度的加大,空气稀薄,脸已经因为缺氧而泛红了,秦海瑶还是平静的看着阮漪涵。
阮漪涵死死的盯着她。
她期待中的愤怒,反抗,争吵,全都没有。
秦海瑶还是之前的她,永远不受她的掌控。
眼看着再用力下去,就要闹出人命了。
阮漪涵松开了手,她的手刚一撤开,秦海瑶才偏着头,用力的咳嗽了起来。
她的脸憋得通红,泪光都涌了上来。
刚才的某一刻,她感觉到了死亡的恐怖,虽然那是她曾经最为期盼过的,但真的来临那一刻,她还是
舍不得。
阮漪涵冷冷的“秦医生真是好手段。”
还真是能忍。
秦海瑶的手抚着自己的脖子,看着阮漪涵“这不就是阮总想要的折辱么”
来了这几次。
她也明白了。
阮漪涵真的如她所说的那样,把她当玩物,想要羞辱她,看她落泪,看她害怕,看她挣扎。
可是她偏偏不让她如意。
太容易得到的,最终都会被弃如草芥不是么
刚刚才被掐住脖子折磨。
此时此刻,秦海瑶却能平静的走到阮漪涵的身边,开始为她上药。
阮漪涵盯着秦海瑶看,看着她脖颈那一圈乌青,脸色绝非愉悦。
秦海瑶的注意力都在阮漪涵的伤口上,“阮总,您可以撤了绷带的,以伤口的恢复度来看,已经差不多愈合,甚至可以不上药,让它自然恢复了。”
是么
阮漪涵冷笑,她低头看了看已经结疤的胳膊,然后用纤细的手指一掀。
秦海瑶惊呼一声,随着刚刚结好的痂被阮漪涵撕掉,鲜红的血又一下子流了出来,“你疯了”
她慌乱的去止血。
阮漪涵却盯着她的眼睛,将唇贴在她的耳边“这样,你明天就可以继续来了。”
秦海瑶
从阮家出来的时候。
秦海瑶双手冰凉,双腿无力。
她拖着身子借着月色缓缓的往外走,一直到离开阮家很远很远,远到无论从哪个角度,借助什么仪器,阮漪涵都不会再看见她的时候,秦海瑶才慢慢的蹲下了身子,伸手环抱住了自己。
夜晚的风很凉,一点点的从身体渗透入心。
过了许久许久。
一直到心都跟着麻木了。
秦海瑶才站了起来,她的眼中满是疲惫,一步步的往公交车站走,背影被路灯拉得很长,脆弱无助。
即使是夜晚,也频频有路人转身看她,看她脖子上的伤痕。……
即使是夜晚,也频频有路人转身看她,看她脖子上的伤痕。
秦海瑶像是一个木头人一样,麻木的站在公交牌前,她看着远处的明月,喃喃的“可以的,我可以的”
她的右手从兜里掏出了一个粉色的千纸鹤,安静的看了一会儿,秦海瑶闭上眼睛,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