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满身伤痛,满心失望,未得奖赏,还要随本王前往寒州。”
“寒州是个什么样的地方,诸位皆有所知。若有人不欲前往,本王绝不勉强。”
徐飞双掌轻拍两声,小元端着一只盛满黄金大大锭的托盘走出。
“奉上盘缠十金,可回乡置地安居,孝顺父母,陪伴妻儿。”
众人看着那灿烂的金锭子,无不瞠目结舌。
过了半晌,竟无一人站出。
接着有人纷纷说:“王爷,您对我们以礼相待,我们便能拿命相送。千山万水,我们愿一路随行,绝不言悔。”
徐飞端起一杯酒,道:“好,本王也在此许诺,真心以待,绝不相负。”
说完举杯一饮而尽。
众士兵大为感动,纷纷饮下碗中美酒。
其中有人道:“王爷,我等皆躯体受过重伤,恐不能为殿下分忧效力。”
徐飞笑道:“本王精通医术,待到得寒州,我便可以替你们医治。这些刀枪皮外伤,又怎么难得到本王?哈哈。”
说完仰天长笑。
众人被他自信感染,心中涌起巨大喜悦,原来我们跟对了人。
笑过之后,徐飞正色道:“众位将士,明日我们折返向西,前往寒州,路途之上,必有埋伏凶险。”
“诸位务须听我军令行事,我们定会安然无恙。”
众将士豪情激烈,他们眼中的这个七皇子,再不是愚蠢无能的废柴,反而如同天神,带领他们,将要奔向幸福康庄。
毕竟,他们早已无依无靠,亦无家园可归。
索性随同这位胸有壮志的皇子,干一番事业。
徐飞未曾料想,这些老兵,竟然如此单纯忠勇。
此时张威前来禀告:“启禀王爷,小人打探过了,城西十里,山中果然有座温泉,只是知之者甚少。”
徐飞大喜,道:“甚好!”
徐飞拱手一揖,道:“诸位弟兄,如今已过子时,明日我们还要赶路,大家且去歇息。”
众将士经过一晚酒肉滋润,歌舞抚慰,又得皇子与自己坦诚相对,心中早已不觉疲惫。
但恐七皇子身子经受不住,便纷纷告辞,跟随小厮,前往客房休息。
他们行军打仗,时常是以天为被,以地为庐,何曾睡过这般香榻暖枕。
这一晚实是平生最为香甜之夜。
徐飞带领着五百老兵,在凝香楼吃得饱,睡得好。
驻扎在城外的凌潇可是寝食难安。
先是跟着徐飞大队不走官道,不住驿站,已是心中不快。
跟随一行,绕路河阳,更是奇怪。
他也派人去问徐飞,但徐飞只给了四个字:“依命行事。”
谁让人家是皇子,凌潇心中千般不愿,也只能听从命令。
此后侍卫来报,皇子带人入驻凝香楼,凌家军队如若进城,恐惊扰百姓,暂行扎营城外休息。
凌潇暗骂这个荒淫蠢货,竟在这个时候,还想着花天酒地,带着一群散漫残兵,倒逍遥自在。
自己却要在此风餐露宿。
“陈副将,记录在案。”
“将军?记录何事?”
陈副将名叫陈诚,是跟随凌波多年的参将,极是信任。
如今被凌波派来,唯恐凌潇经验不足,出现意外。
陈诚岂敢随意记录皇子行径。
“将今日七殿下与我军行军情况,一一记录,不得隐瞒。”
“诺。”
凌潇遥遥望着河阳城,暗道:“日后定要这些证据交予父亲和姐姐。”
文武双全,天下无双的凌家大小姐,无论如何,不能嫁给这个无耻废物。
河阳城外,夜凉如水,凌家小少爷,辗转难眠。
翌日清晨,河阳城大街小巷,渐渐热闹起来,商贾百姓,往来不绝。
凝香楼前,来了一队人马,行在门口,马上之人纷纷翻身下马。
徐飞带着小元,已等候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