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将领,下马向徐飞跪拜:“河阳督军李清源,拜见王爷。”
徐飞见他,国字脸,剑眉大眼,一袭战甲,青光粼粼,实是威风凛然。
徐飞纵身跃上他身后的一匹高头黑马,说了声“走”,便向城门飞驰而去。
李清源昨夜已得守城门将禀报,刚被“晋封”为寒州王的七皇子,绕路来到河阳。
七殿下留下话来,暂去凝香楼歇息,次日再同他会面。
李清源心中极是不悦,暗想:“七皇子此去寒州,却要绕路来到河阳,定然是要些仪仗赠礼,亦或搜刮民脂民膏。”
“果然愚蠢皇子,成了荒唐贪婪的王爷,更加不怎么样!”
李清源气得一夜难眠。
天方未亮,便起身舞剑,宣泄心中郁闷之气。
但毕竟是天皇贵胄,李清源不能怠慢,早早带着侍卫,骑马前来觐见。
但见这位王爷仪态端方,气宇轩然,特别跃上马背之姿,显然是个高手。
李清源心中大为惊讶,但面色并不显露。
心道:“我大楚皇家,皆重视皇子文治武功,纵是学了些皮毛功夫,也是绣花枕头,外强中干罢了。”
无论他心中如何腹诽,却也不敢怠慢。
急忙上马,向徐飞飞驰方向匆匆赶去。
徐飞纵马出了城门,骑行越迅捷,河阳亲兵早被甩得远远。
徐飞回头看去,亲兵不见了踪影,便拉住缰绳,任由黑马,缓缓信步。
过不多时,李清源策马奔来,两人并驾而行。
徐飞开门见山,道:“李督军,本王早听闻你治军严明,护城有方,如今一见,果然如此”
“但,本王看来,城中百姓营生,大多为铁匠铺、兵器铺、裁缝铺,皆是军需之物。”
“而如今大楚国策乃是休养生息为主,战事不多,故此河阳百姓擅长之事,便无以为继。”
李清源心中一惊,河阳乃是西南边关,百姓多从事与战备兵器相关之事。
曾经亦是大楚声名赫赫的兵工之城,极是繁华。
奈何多年前,皇上徐玄胤,开疆拓土,征战诸国,耗损国力过多,故此近年,轻易不再征战。
而河阳百姓却只会造兵器制军装,若更改行业,实是为难,亦是可惜。
若不改变,生产之物,又无处可销,没有银两进益,百姓生活,日渐艰难。
河阳城外三十里,是邻国宋国,国君多次派人扮做商贾,悄悄购买百姓军资。
但皆被李清源部下现,并抓捕。
这也是他制定的军令,决不许百姓私自贩售兵器军备。
李清源居安思危,他认为如今各国君主皆野心勃勃,争夺土地资源。
表面平静无波,却是暗潮涌动,大战一触即。故此河阳军备,迟早大有可为。
但没有金钱购买原料,百姓无以为生,李清源向朝廷上书拨款,经过被京城官员层层盘剥,到了河阳已所剩无几。
徐飞见李清源神色黯然,心知说中他关心之处。
徐飞道:“李督军,本王即将前往寒州,寒州荒凉萧瑟,亦属边境。”
"西岐铁骑时常骚扰城外百姓,掠我百姓之财物,故此本王愿以五车金银珠宝,购买河阳军备物资。”
李清源闻言,眼前一亮。
纵然他平日里喜怒不形于色,但面对这天降横财,也是难掩面上喜悦。
立即翻身下马,跪拜在地。
“李清源代河阳百姓,多谢王爷大恩。”
“只是……”
李清源面露疑问。
徐飞跃下马来,单手将他扶起,拍拍他肩头。
“这些金银并非国库财富,而是本王宫中私库,父皇亦是准了,由我随意挥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