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灼桃想触碰到更多,下意识伸手去扒严铳的衣服,但是动作毫无章法,自然扒不开。
严铳没有继续放任他缠上来,把他双手捏住往后压,眼里已蒙上一层暗色,“别乱动。”
严铳里面穿的东西自然不全是衣物,还有枪械手榴弹之类,未免擦枪走火或者被人看到,他只能忍痛推开季灼桃。
季灼桃哼道“难受”
面对这活色生香的一幕,严铳却仿佛分割出两半的神智来。
一半的严铳在想,季灼桃也许喝了烈性的药,如果自己不帮忙他会很难受。而且这昏暗无人的地下室、散乱不堪的衣衫、纠缠禁锢的锁链带来的奇异的背德感,已经全然颠覆了他的无边欲求。
可另一半的严铳出奇冷静的想,他是卧底,他今天来是为了救这个囚笼里的美人,又不是为了一亲芳泽。他的军队已经在外面布置下天罗地网,对付谢家,他准备从谢言开始。
“求你帮帮我”季灼桃求助无果,被劣药折磨的更加难受了,只能难堪至极的再次求助于面前的人,又因被锁链禁锢着而无处遁形。
“艹,”再次暗骂一句,严铳脑子里那根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审判道德的弦,断了。
半刻钟后。
也许是为了方便行事,严铳敏锐的现这些锁链的长度与昨天有变化,应该是被谢言调长了,否则季灼桃双腿不可能迈开。
季灼桃从脚踝沿着弧度美妙的小腿往上,都已被新鲜出炉的斑驳红痕覆盖。
脚踝上还有被人紧紧握着的痕迹。
那都是在激烈的对抗运动中造成的,他试图挑起双腿蹬开严铳,却被捏着脚踝,被迫停滞在高处。
严铳的欲求一旦被挑起来,甚至比喝了药的季灼桃还要浓烈。
但是现在还不行,至少不能在这里。
如果他真的在这里,趁人之危做了那种事情,严铳觉得连他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何况是季灼桃这么心高气傲的人。
这个流氓头子总是想要在季灼桃面前假装绅士,假装正经。
严铳使劲浑身解数帮助季灼桃解除药性,拿手巾擦去唇边的不明液体,自己则只能在他身上蹭蹭好憋屈。
到最后他也只是满腔柔情的放过了他。
解决完那劣药造成的生理问题后,季灼桃已经不堪劳累,沉沉的睡去了。他敢说这半年以来,这是他第一次运动
严铳把季灼桃打横抱着走出去,用黑色披风把他整个人都裹住,有人试图来拦他,但是还没等严铳亲自动手,外面接应严铳的人已经攻了进来。
昨天他就想不管不顾的把季灼桃抢走,等到今天才来救他,已经是按耐了许久的成果,不能惊动了谢家,直到今天他的部下全部潜伏完毕,准备工作全部完成,有百分百的把握时,严铳才下令开始行动。
严铳像只守着自己最珍贵宝物的猛兽,周围是见血的混乱打斗,不时有人开枪,地下室的过道昏暗至极,他行过人影幢幢,把所有的残酷都隔绝开来,不让怀里的人受到半点伤害。
军阀谢家在这一地段的势力,被彻底剿灭,所有兵团、据点、商铺全都被洗劫一空。
谢言被严铳绑走押金自己的牢狱,等季灼桃醒来亲自处罚。不过未免季灼桃心软,严铳已经提前让人去折磨谢言了。
四方军阀对峙多年的局面,今日已有了改头换面的预兆。
严铳假惺惺的出告示,说他没有夺取其他军阀势力的打算,今日之事的起因,只是谢家私生子谢言企图谋害他。他不会对谢家军阀和其余两家军阀动手的,奉守和平相处的准则,只要他们不主动招惹,他也不会出手。
其实除了军阀谢家,其余两家其实都是弱鸡,如果不是他们三方联合起来,压根就造不成什么势。
在所有事情解决完后,季灼桃还没有醒,医生说他是过度劳累以及营养不良,需要补充营养,好好休息。
严铳把他带回了自己的地盘,带进自己的房子里,把他安置在自己床上。
季灼桃身上的锁链全都已取下,不过严铳总觉得季灼桃的手腕纤细的惊人,带着锁链留下来的痕迹。
气的严铳又派人去把谢言也像那样锁起来,除了脖子、腰间、双手双脚上的铁环和锁链,还额外加送了一对锁骨链。
回家后第二天的下午,季灼桃醒来一次,但清醒时间只保持了两个小时,又陷入了沉睡。
他清醒时,严铳没能赶回来,从接到消息到他结束会议、匆匆赶回家就花了两个小时多,回到家后季灼桃已经再次睡着了。
期间佣人已经对季灼桃说明了最近生的事情,也说明了自己将军的身份,是严铳把他救了出来。
佣人们说季灼桃很高兴,想要去亲自感谢严铳,可惜没等到严铳回来,就再次昏睡过去了。
尽管他又睡了,严铳还是脚步不停的闯入卧室,径直走到床边,目光像刀一样锋利,审视着季灼桃也审视自己。
看了一会儿后,严铳叹口气,俯身浅浅亲吻他的额头,青年依旧无动于衷,像停摆的时钟,被时间停滞不前,任人摆弄。
从严铳的审美标准来看,其实季灼桃算不上是特别惊艳的美人,五官冷清又凌厉,像朵高山之巅的雪花,无形之中拉开距离,让人总觉得难以靠近。
在此之前,严铳一直认为自己喜好的是身娇体弱的柔弱美人,但是现在他却不那么确定了
在此懊热夏夜,严铳在床边守了一个小时后,暴雨骤然伴随电闪雷鸣而来。
震耳聩的雷声响起后,随即是哗哗的雨声。
季灼桃被惊醒了,一双黑瞳对上注视自己良久的视线。
这时,一道闪电骤然闪过,从窗玻璃投射进来的光照亮了一个瞬间,耀眼然后隐褪。
季灼桃娇纵又清高的脸上有显而易见的惊喜,也许是因为在全然安全的环境里,没有了在那地下室的压抑和惴惴不安,低喃道,“严铳,真的是你。”
视线交汇,严铳眼前浮现出的一幕是初见时,季灼桃穿着贴身的白衬衣和皮质马甲,手上的软鞭在空中出凌厉的声响,没有笑逐颜开,清高冷峻的面容却有着惊人的夺目色彩。
窗外是空茫的夜雨,蝉鸣被雨声压了下去,严铳的每一根神经末梢都被那雨浸润了。
严铳忽然很高兴,季灼桃眼里的斑斓色彩终于回来了。
他的语气也雀跃起来,“是我救了你,怎么,你要以身相许吗”,,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