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林友邦来说,贾张氏的恶心属性是正常的,这种正常指的是他有心理准备,而不是指的他能接受。
相对于贾张氏这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恶心,林友邦最不能接受的是贾张氏对林家医术名声的败坏,他能够想象,过不了一天闫解成那张女人似的碎嘴皮子就能把这个说出去,然后通过闲话中心传的满大院都是。
就跟在轧钢厂一样,林友邦是要靠着医术立足,所以这个必须反击。
“没效果吗?不对吧,那丸子可是我爷爷留下来的。”林友邦故作吃惊的样子,一边把锅里煮好的面条盛到碗里,一边说道:“也许是时间长了点,这样吧棒梗奶奶,这个丸子怎么搓我会,药材也有,晚上我吃完了饭没事儿的时候再搓一点儿出来,您不急的话明儿过来,急的话晚上晚一点过来拿。”
“那得多晚?”贾张氏上钩了,其实林友邦压根就不会搓那个丸子。
林友邦端着碗在贾张氏祖孙二人眼馋的目光中扒拉了两口面条,再吃了一口大蒜道:“那得有点晚了,药材要粉碎,完了还要调和,还要一粒一粒的动手搓。”
贾张氏犹豫了,她不是犹豫药丸,而是犹豫到底是自己过来,还是让儿媳妇过来,因为现在的情况明摆着,自己在这要不到任何东西,而儿媳妇过来却能要到半只鸡。
当然,贾张氏人前人后的还要脸,现在又有闫解成兄弟在边上,她不能明说。
“那就明儿吧,明儿我让你嫂子过来。”
“得嘞,这丸子做起来不难,让嫂子来我这取取经,把看看能不能把这法子学过去,以后您要吃就不用找我了。”
“呃。。。。。。”
贾张氏讪笑着走了,她哪里肯让秦淮茹学会这个,要是真的学会了以后就没有机会白嫖了。
回到家,贾东旭见老娘两手空空,诧异道:“怎么地?林友邦今儿没有吃好的?他不弄点肉庆祝庆祝?”
“害,吃什么好的啊,二合面做面条呢。”贾张氏觉得没脸,没提四个鸡蛋的事儿。
棒梗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当即嚷嚷道:“他家就是在吃好的,鸡蛋面,四个鸡蛋和一点儿面,可香了,我看见他还留了一半没吃,奶奶,妈,我要吃鸡蛋面。”
盗圣从来是想吃就要吃到,明着要要不到就去偷的主儿。
贾张氏担心孙子万一真的去林家偷面被抓到了不好,毕竟不是所有都跟傻柱似的。
“他晚上还要给我做药丸,要不晚上晚一点淮如你再跑一趟?”贾张氏知道自己去没用,只好开了这个口。
秦淮茹听到这话心跳蓦然慢了半拍,心已经飞到了林友邦那边,口中却说道:“我不去,昨儿才去的的,哪好意思今儿再去要东西,这根要饭的有什么区别,再说家里药丸还有,昨儿才拿的今儿又去,我是拉不下这个脸。”
“这是药丸的事儿吗?棒梗不是说了要吃鸡蛋面吗?”贾张氏把棒梗退上前道:“你看看孩子饿的,你自己是吃饱了不管孩子,有你这样当妈的吗?”
“您这话说的,我吃什么了我,晚上我就吃了一个窝头。”
“你甭蒙我,你敢说你昨儿在林友邦家没吃饱?”
这话一出来秦淮茹就不敢说什么了,从那方面来说,她昨晚上都吃饱了,是八年多以来最饱的一次。
“您甭拿话挤兑我,我在这个家吃什么喝什么您最清楚。”秦淮茹说话也高明,没说吃了也没说没吃,反而说起在家里的委屈。
贾张氏不好过多的逼迫秦淮茹,毕竟秦淮茹在这个家的贡献不小。
她缓和一下气氛说道:“我也没说什么,你吃了就吃了,你吃了等于小当有的吃,这是好事儿,你晚上过去也不说借东西,就说帮他搓药丸,反正这话是他自己说的,完了你把药丸拿回来,顺嘴找他借点什么不就完了,咱们家不这样东挪西借的日子怎么过?反正他不缺那一口。”
贾东旭在一边听得心里烦,加上棒梗在那嚷嚷要吃鸡蛋面,便起身拉着棒梗去隔壁睡觉,作为一个男人,他还算有点儿羞耻之心,养不活媳妇儿孩子,需要媳妇儿出去借,这个很没有脸面。
秦淮茹看到贾东旭又是不吭声的走人,把自己一个人留下来面对婆婆,内心五味杂陈。
“成,我去行了吧,药丸可不是一分钟两分钟能做好的,”秦淮茹看似无奈的投降,其实内心已经开始期待了,搁这埋伏笔道:“到时候您可别说我回来晚了,还有,我都说了他家没粮食,刚才您去也看到了,我要是借不回来东西,您也别说我。”
把这话撂下,秦淮茹便挑开帘子出去。
其实这时候天色还不晚,但现在形势到了,她不得不走,不然总是刻意拖到没人的时候谁都会怀疑不是。
从正院出来,秦淮茹跟还在外面的邻居打着招呼来到前院,迅的瞄了眼后头没人,又看到林友邦家隔壁闫解放兄弟的屋里门帘挡着看不到,她便一个闪身无声无息的闪进了林友邦家。
“友邦,友邦。。。。。。”
秦淮茹小声喊着,挑开帘子走进里屋,然后便看到了嫌天气热躺在脚盆里面的林友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