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一只拱着身子的猫儿,看似柔弱惊慌,实则眸中那抹沉着倒是和叶征很有一拼。
她哪里是不惊吓的猫咪,分明是只落了平阳的老虎。
传闻不可信,将军府二小姐便是最好的证明。叶若言非但怯弱无能沾不上半点关系,反而是个扮猪吃老虎的好手。
顿时来了心思,墨凌修打开折扇有一下没一下扇着,兴趣斐然的关注着这事儿的后续。
芳草磕的不巧彼时头上已经顶了个大包,她却恍若没感觉一般,一只小手扯住了叶若言的衣袖。
“大小姐,您怎么样,有没有事儿,磕着碰着没?”
芳草这丫头嘴笨,心却干净的彻底,立时把所有错都揽到自己身上,“都怪奴才手脚笨重,您在这儿等着,切莫动的激烈了,我给您重新熬一碗!”
扭过头去芳草捡起碎片,刚想收拾好去重新熬过,却瞥见银簪尾部的半截黑印。
“大小姐,你,你看!”
芳草这么一叫喊马上就引来一屋子人的注视,叶若言故作腿脚不适,踉踉跄跄爬起来,瞥见银簪后立时尖叫起来。
“怎么回事,这银簪怎么黑了!”
慌乱之中叶若言找准裵艳的方向,一张惨白小脸顿时唰唰落泪,“二夫人这药材可是您亲手抓的,怎么会有这种情况!”
“二夫人日日夜夜心里想着我装着我念着我,必定不是幕后黑手,但您可得替我做主啊!”
叶若言一阵哭喊看似把裵艳择的一干二净,实则大盆大盆的脏水都泼了去。
裵艳嘴角僵直脸色一怔,堪堪才将心中情绪压下!
这贱胚子往日里都是个没脑子的东西,偏偏就是二皇子在这儿,突然来了厉害!
叶征瞧着眼前一幕只觉头疼,叶若言那性子惹他嫌弃,他确实不喜贱这大夫人留下来的遗孤,可虎毒不食子!
一时间叶征进退两难,他不是傻子不难看出这是裵艳的手段。
裵艳是他此生白月光,捧在心尖尖上的人,她做什么他都能替她兜着!
可叶征余光暗瞥了眼墨凌修,只觉棘手,怎么偏偏就是二皇子在这儿。
场面陷入僵持,裵艳眼神愤恨,她不动声色给叶念念眸色一拱,后者顿时心领神会。
叶念念对着李管事小声嘱咐了些什么,李管事马上便弓着身子静静退下。
脚下生风火速走到洗衣房,环视一圈李管事最后将眼神落在某丫鬟身上。
那人见了来人,忙恭敬道,“李管事。”
猛然凑近李管事狠厉一笑,丫鬟冷汗四起只觉得阴风阵阵。
“如若我没记错,如今你应当是来这将军府的第三个年头了。这些年在将军府你也靠着职务之便捞了不少,眼下就是你回报二夫人的时候了。”
好似是怕对方听不懂一般,李管事阴险一笑又加了句,“我还记得,你今年似是有个刚出生的弟弟?”
“你们家的独苗,听说你父亲老来得子可是高兴的病都好了。”
丫鬟“噗通”双膝直跪,额头磕的响,“李管事能记着奴才的事儿,是奴才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