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盯着看了许久,刘致远都没有现证据,还把周越看得又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中午吃饭时,刘致远还用那种很黏糊的视线看周越,把周越搞得浑身都别扭得紧,他好像没有哪不对劲啊?
好不容易吃完了饭,周越和刘致远回正房歇息,周越实在是忍不下去了,直截了当的问:“你一直盯着我是做什么?”
可刘致远完全不回答,反而问了一个牛头不对马嘴的问题,“糕点好吃吗?”
“???”周越觉得他现在和刘致远之间的代沟不是一个时空那么简单,还有许多神奇的脑回路。
见周越一副想不起来的模样,刘致远小小的提示了一下,“就是放在桌子上的那包东西。”
桌子上?
周越仔细回想,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但那包东西是什么他不知道啊!
“桌子上的东西好像是我师父吃了,他到镇上的时候饿了,我就让他随便找点东西吃。”
刘致远:“。。。”
专门给周越买的东西被许老吃了,他能说什么?他好像什么也不能说!
“你专门给我买的?”周越突然问,前天刘致远就不对劲,但他没放在心上,可这又买了糕点回来,他不放心上也不行。
“没有!”刘致远狡辩,“我只是顺路,顺路!”
看着刘致远这恼羞成怒的模样,周越竟还有点高兴,“好吧!顺路。”连着两天顺路给他带糕点,这路顺得真是有点远。
听出了周越话里的打趣,刘致远觉得有点脸红,索性侧过身不让周越看见他这副模样。
临近月末,按照惯例,私塾要进行月考。
刘致远虽是刚入学的学生,但这月考是必须要考的,成绩无所谓,主要是要练习科举的行文方式。
“月考就定在三日后,你们回去做好准备,若让我现有人作弊,罚抄庆朝律条一百遍。”庆朝律条总共五千四百八十一条,抄一百遍手就废了。
“是。”虽然这惩罚听着吓人,但学生们都不害怕,只不过是一次月考,又不是科考,他们作弊干什么呢?
刘致远没想到这么快就迎来了自己的第一次考试,心情还有点小激动。
坐在学堂最后一排的王林用一双充满深意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刘致远,这次月考说不定是个教训刘致远的好机会!
正想着怎么教训刘致远时,一个声音突然打断了王林的思绪,“王林,走,去你家酒楼搓一顿,等考完月考,我爹肯定又要我下功夫苦读了,到时我可没有现在这么多自由了。”同样坐在最后一排,在王林左手边的人,名叫葛青,他家在镇上也有个铺子,是专门卖酒的。
“好啊!走,把人都叫上,今天我请客!”王林大手一挥,端的是潇洒大气。
“行!今天我定要不醉不归。”这私塾只有王林和葛青交好,他们说的‘把人都叫上’是他们在外面的朋友,都没什么大志向,只需要等老子退位让贤继承家产,不像他们还要被自家老子逼着来私塾念书。
“好,走!”王林把课桌上的东西往书箱里一扫,站起身就和葛青往外面走。
学堂内很多人听见王林和葛青的话都纷纷摇头,而后就继续收拾东西了。
刘致远稍等了一会儿,单独去找许夫子要了今年前几个月的考题,他想先自己试着做做看,免得到考试时闹出什么笑话。
“嗯,可。”许夫子看向刘致远的眼光更加满意了,头脑聪明、人又谦卑,关键是还肯上进,这刘致远说不定会是他教出来的最好的学生,连他那个已经中了秀才的儿子都比不上。
“学生谢过夫子。”
许夫子把今年已经考过的几次月考试题找了出来给了刘致远,“月考前先做一两份给我看看。”
刘致远听到这话眼睛瞬间就亮了,许夫子这话的意思是要帮他订正?
“是!谢谢夫子。”
刘致远郑重的接过试卷,内心激动。
许夫子是真的满意刘致远,当时刘致远上门求学时,他就惊讶刘致远的学识,在听说刘致远从未上过学堂时,他还震惊了一下。刘致远实际上已差不多具备了考秀才的知识,但他唯一的缺点是没有上过学堂,所以对科举知之甚少,若能把这一块短板补起来,刘致远很快就能从他的私塾毕业了。
许夫子本身是举人,但他只教导学生考中秀才,考中秀才后就会让他们去县里上官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