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王家老宅。
这里可是一处长安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地界。
之所以这么说,那是因为这里现在住着一位曾在大周朝堂,叱咤风云的大人物。
王嵩,曾官拜右仆射,致仕前算是名满天下,功震朝野。就算是现在,见到他的官员也都要叫一声“王相”。
有人说,王嵩为官清廉,虽然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他却始终居住在这座只有三进的庭院内。
王家,这五姓七望之一的王家,当今的家主王嵩,就住在这个曾是他父亲和祖父居住的老宅内。
高风亮节,清正为官。这可是王嵩引以为傲的八个字,也是他时常关在嘴边,教导王家子弟的话。
“爹!”
王兴祖带着皇甫彦和薛宝,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二人见过正厅正位落座的王嵩,皇甫彦笑道:“刚刚王兄去了栖凤楼,那个害了王兄牢狱之灾的贱婢,尸体已经被吊在了牌楼上。”
“痛快!”
王兴祖笑着看向王嵩:“爹,我今日能重获自由,又能看到这个贱人死,我这辈子……”
话音未落,他突然捂着自己心口,“啊”的一声惨叫,跟着眼珠一翻,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王嵩见状,也是一惊,跟着上前两步:“兴祖!兴祖!你,你这是怎么了?”
皇甫彦和薛宝也都上前,摸了下王兴祖的鼻子:“还有气,只是,只是有些微弱。”
“快,快请医生……啊不,去御医院请柳正院令!”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柳正跟着王家的人走进房间,见王兴祖躺在床榻上,他和王嵩等人一一见过。
“柳院令,快,你快救救我家兴祖!”
柳正上前,看了看,切脉后摇头道:“这王拾遗心脉衰微,似乎是命悬一线,只能用人参等护住心脉,不过……找不到原因的话,只怕,只怕王拾遗很难醒来,甚至还会有生命危险。”
“啊!”
王嵩一听,面容阴沉:“难道……柳院令也找不出病因,也无法医治吗?”
“这……王相啊,恕在下无能了。”
柳正说完,像是想到什么,又问:“不过,这王拾遗身体我还是了解的,未见他有这类的病患,此次像是突然病,不知他近日可生了什么事情吗?”
被他这么一问,皇甫彦和薛宝似乎想到什么,后者道:“今天他去了栖凤楼,和苏逸见了一面,据说王兄和他还争吵了几句……不过,后来也没怎么样。”
“苏逸?”
柳正一听,眉头微皱,想起那天凤翔殿的事,他心中自然是怨气还在:“这个人善用妖术,就是一个十足的邪医……难道……”
他欲言又止,王嵩见状,忙问:“柳院令有什么但说无妨。”
“苏逸既然和王拾遗之前有恩怨,这人只怕是使了什么手段也说不准。”
柳正的话让皇甫彦和薛宝也都微微点头:“王相,这柳院令的话有道理啊,我看王兄的怪病,很可能就是这苏逸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