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短暂的几次相处,根本不到掌握对方喜好的程度吧?
是巧合么?
沙是奶白色的,铺了浅灰色的宅寂风地毯,地毯上压着一只不大不小的岩板圆几,沙边上还装了个落地台灯和一只大肚玻璃瓶插瓶的马醉木。是精心搭配过的她喜欢的那种沉静又清爽的风格。
十来万的沙摆在客厅里,闻笙都不敢坐。
她的确想不明白,为什么他舍得花十万块钱买个沙塞到她的出租屋里,却不去自己找个房子住?
无家可归?肯定是骗她的。
那他想干什么?
和她保持友好的火包友关系?
彼此各取所需,不必这么破费吧?
闻笙想了想,给傅砚临的微信里转了十五万。包括那条cd的裙子钱。
微信限额,她转了三次才凑齐。
肉很痛,接近两个月工资,但……她不喜欢欠别人的。
刚才他那么生气,应该算是闹翻了,那以后肯定不会再来了,这笔钱肯定要给别人的。
人与人之间,就应该清清爽爽。
对方并没有立马收钱,甚至,闻笙等了半个多小时,傅砚临也毫无动静。
闻笙等得有点烦躁,索性关了手机去洗澡睡觉。
这一夜,闻笙失眠了。
被子上有傅砚临的味道——淡而倔强的乌木香,就和他人一样,明明都摔门走了,却砸了一块石头在闻笙那多年来波澜不惊的心湖里,剧烈的晃动着她那一潭死水的淡漠沉寂的心。
傅砚临在楼下吹了一个多小时的冷风。
车子停下一颗年龄颇老的榕树下,枝繁叶茂的榕树几乎挡住了车子全身。
他没站在树底下等,而是站在空地上,一抬眼就能看到六楼闻笙家的阳台。
烟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直到一盒烟空了,闻笙也没下来追他。
甚至,她关了灯。
傅砚临抬头看向六楼,灯光熄灭的瞬间,心底泄了气。
他的火气再也压制不住,转身上了车,疾驰离开了小区。
是他犯贱。
闻笙这个人,从始至终就是缺心眼的。
他还指望她有心,不是犯贱是什么?
一路上,傅砚临越想越生气。
今生第一次死皮赖脸的贴着一个女人。
回回失败……他的热情主动,拳拳打在棉花上,闻笙根本没什么反应。简直就是个没心没肺的渣女。
傅砚临烦躁不堪,掏手机想打给宋毓恩,可怎么掏都没有手机的踪迹。
傅砚临这才想起来,给闻笙做饭的时候,顺手把手机放在了厨房的冰箱顶上。走的时候b被闻笙气得七窍生烟,忘了这一茬。
傅砚临怒极了,只好一脚油门踩到底,冲去了澜台会所。
他心情不好,宋毓恩也别想睡觉了。
兄弟不就是用来嚯嚯的么?
今晚必须找个怨种欺负,否则,他怕自己被某人气得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