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前,暨柔的表姑祖母,也就是当今后宫中的唯一一位长辈——娴太妃,在后宫中举办了一场小宴,邀请了后宫中的嫔妃以及当朝有品阶官员的家眷一同小聚。
暨柔作为当朝左相之嫡女,礼部侍郎之妻自然也在受邀之内。
由于暨柔从小体弱,鲜少参加各种宴会,成婚后更是待在宋府时间长,因而在小宴上认识的人不多。
宴会散去后,或许是她在外待的时间过长,又饮了一点酒,之后邪风入体,额头处一阵疼痛。
不一会儿她整个人便如醉酒般晕乎,迷糊间她只记得自己上了一顶小轿。
最后似乎躺在了一张柔软的大床上,意识不清间,她只听到一句威严浑厚的声音。
“你叫什么?”
暨柔想开口却不出声音,随后她只感觉身子被一具宽厚火热的躯体压住,腰间被温热粗糙的大掌紧紧攥住,衣服被撕扯,裸露的肌肤如被啃食,一阵阵刺痛与酥麻遍及全身。
她推搡间,浑身的力气越来越弱,想睁眼却睁不开,鼻腔间俱是雄厚浑然的男子气息,耳边是猛兽般急促的喘·息声。
直到身上的力道越来越大,暨柔只觉自己如一叶扁舟,在风雨中飘摇。。。。。
再醒来时,望着眼前明黄色的纱帐,金丝线绣着龙纹的锦被以及满室的龙涎香,暨柔浑身如坠冰窖,不顾身上的不适,逃跑似的离开了皇宫。
直到当天起了高烧做了那个梦,梦醒后她才知晓自己是阴差阳错踏进了别人设计的圈套。
原本是设计给别人的酒,却不知为何被自己喝了,更是误入了当天侍寝后妃的小轿中,再之后。。。。。。。
“夫人,水凉了。”
耳边绿柳的轻唤将暨柔从思绪中拉回,她起身踏出浴桶,带起一阵水花,周身染着氤氲的水汽。
绿柳连忙将柏木双衣架上的衣物为她披上,目光注意到她身上的痕迹,便提醒:“夫人,剩余的那几处痕迹可要涂药了?”
暨柔站在屏风后,穿好衣物,闻言手中的动作一顿,摇了摇头:“不涂了,随它吧。”
“可。。。。。。。”绿柳欲言又止,她想说大人便要回来了,万一。。。。。。。。被现了呢?
但一想到谦谦君子般的大人做的事,竟然给自家夫人下药,还让夫人这些年受尽了委屈,绿柳心里便升起一阵怨恨。
她是夫人的贴身婢女,是自夫人年幼时便陪在她身边,因此即便陪嫁到了宋家,她自然还是向着自家夫人。
暨柔不知她心中所想,只是低声吩咐:“以后不许再提这件事,就当从未生过。”
若是不知道宋时卿给她下药,或许暨柔真的会如梦中那般有苦难言,因为背叛了他而满怀愧疚,大病一场后郁郁寡欢,直到离世。
但如今她已然知晓了,便不会再因此而继续伤了自己的身子。
因为,宋时卿不配。
她想,只要自己和绿柳守口如瓶,想必那位知晓后也不会张扬,毕竟。。。。。
她是他臣子的妻子。
将这件事当作从未生,那么她从今往后便能安稳过自己的日子。
绿柳知晓其中利害,因此点头:“。。。。。。。是。”
皇宫,御书房。
龙椅之上,身着玄色衣袍,身形修长的帝王正执笔批阅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