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大兄的儿子就没有氏了,是彻彻底底的庶民。
“阿嫂,节哀……你若是有了打算,尽管告诉我。”风允低声道,就扶起大嫂。
大嫂啜泣,随着风允进了屋。
大周有婚嫁之礼,女子亡夫可改嫁,其子可带走,亦可过继旁兄。
“你大兄也不知道收没收到家书,知不知晓你成了士人。”大嫂掩面而哭,她道:“我欲养黑犬成人,小叔子尽管为自己的仕途操心,你大兄的事情我会亲自操办。”
大嫂抹去泪水,坚决道:“我去给小叔子和黑犬做食,人已去,多说妄然。”
她不是优柔寡断的性子,说罢,就去了厨房。
黑犬见状,沉默,含着泪跟上。
风允拿着竹片,叹息无声。
而门外,原先在典籍宫的护卫推着一车的竹简到来。
“允上士,这是您的竹简。”
护卫将车推入院内,见到风允面色严肃,不由得有些紧张。
风允望其身上的甲胄,沉声道:“你可知边境战局,那越国如何?”
兄长之死,就如同通过信号,让风允感到不安。
听闻风允这般问。
护卫也严肃起来,他道:“我在征兵的兄弟告诉我,边境这段时间频频被越国侵扰,死伤之事已有了多起,司马大夫已经有行军镇守的想法。”
他犹豫,声音更低地道:“明日恐有大事生,因为越国之事,朝堂之上已经吵翻了,许多朝堂士人都不想战火,反对司马大夫的激进征兵。
“双方都不做支持的宗伯都无法忍受朝堂的混乱,气愤下明日都不准备上朝。”
“不欲战火?”风允咬牙道:“边境士兵被越国探子杀害,这赤裸裸的宣战之态,怎还不下令抓捕那些探子!”
风允的愤怒之言,让一旁的护卫吓了一跳。
风允深深呼吸……他心中有怒,有恨。
可群臣无德,竟出昏庸之语,君上刚临位,岂能由这些人摆布!
若是他在朝堂,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