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允恍惚,原来人族修行为异人,是因为女娲,怪不得为教化人族,教化的正是这探索自身之法门,寻找变强之道路。
让人族认清自己的身躯,如何不是造化,宛如创造人族呢。
燧人此刻,也通灵为真身,开口道:“人一词,就是女娲定论的,是她将人,从万物区别而出,以至于形成人族一词,将人,拧成了一条道……也就是人道。”
();() “这是一种开辟,之后不管任何一任女娲,还是终结母系之落后,入父系之伏羲,都是在开辟人道,为人族未来,扩宽天地。”
“特别是伏羲,他在天地推展之道上,走得比女娲更早,而女娲也不甘落后……”
“好了。”知生祖出现,她面威严,但目含慈爱,此时扫视周围,微叹道:“女娲与伏羲之事,不可多谈,其不易让未入道天者知晓,以免变数。”
“允,你且安顿好风祠就是,等伱入了道天,吾三人再与你说尽女娲与伏羲……当然,你若也踏上了他们的路,你自己就能知晓,无须我们告知。”
风允微微蹙眉。
女娲伏羲,何事?
可三位人祖,却不再谈,而是在风祠中游走,似想看外界之事。
风允见此,继续捏泥人外,诉说道:“有巢祖的巢咒可庇护一地,待允将风祠先贤以泥人之像捏出,风都安稳后,就以风都气运行此咒,到时只要是风都范畴,诸位先贤皆可以泥人之身前往,与后人相谈。”
三位人祖一听,感怀而喜,望向风允,眼中喜爱之色更甚。
他们早就是已离之人,此刻能再在这人族自留之地出现,是何其幸也,从未想过。
“有劳你了,允。”
有巢祖自然知晓这个咒,一开始他就想到此法,可真的在风允口中说出,却又是另外一番滋味。
“三祖不必如此,倒是诸位先贤出现,还望能隐姓埋名,改换面目,以免被天道、地道发现。”
有巢咒的庇护,先贤才能在此世以真身出现。
但风都之外可没有巢咒,天道无处不在,若是被人知晓,耳语又如何,外界之风无孔不入,总会被天地感知,到时风都将受难矣。
三祖自然清楚。
知生氏道:“放心,允,此事吾三人清楚利害,必会守住所有先贤,以免风都受到天地二道,不满之劫。”
风允点头。
“那多谢三祖,不过三祖,若是有在风都遇到心喜之后辈,诸位先贤也要尽心考验一番……人,并非所有人心中都将自己当作人,人道也不可能真的被所有人接受。”
“人之善恶,难论,不敢以此为赌,将风都之智慧,传授之。”
这才是风允要以泥人,将诸位先贤通灵而出的缘故。
明面上,风都学宫不拘一格,只要是人族,满足一定的实力条件,皆可来学。
但暗中,风允也非蠢善之辈,自然会犹如在百越时,设定大小公碑、暗杀之卫一般,为风都也设下这样的“暗杀之卫”。
先贤暗中观察,如何不是一种暗杀呢。
将那些心无底线,毫无人性,假模假样之人剔除学宫,就是风允为先贤们,定下的职责。
对此,三位人祖皆点头。
此事之重,他们也清楚,绝不会含糊。
“吾就在城内当一泥瓦匠人吧,哈哈。”有巢祖行风允留在泥人内的幻咒,摇身一变,变作一中年人,粗布短衫,初春里只披了一兽皮衣,皮肤粗糙,但看着孔武有力,是一位泥瓦好手。
“那吾就做一狩猎山人,平日也卖些火具薪柴,哈哈。”燧人祖也行变化,不多时就与有巢祖近似一般,皆是壮硕大汉。
而知生氏却不同,她化作一老妇人。
“吾在未离之前,创造了无数器物,如今再归人族,却是不得悠闲呐……”
“就行巧商罢,卖些奇珍杂货就是,允,你且安排一处商铺,几位泥人奴隶,老身可比不得这两位身子骨健硕,奔波不得。”
风允颔首。
“依三位之所欲。”
风允回应三位人祖,目光却是再看三祖玉石之侧的娲皇、羲皇之像。
泥人已出,可两位人皇却无任何通灵迹象。
罢了……
风允恍惚,他见过多次女娲伏羲的道韵,甚至是召之道相,但有情感之时,却少之,可见想见两位人皇之难,需缘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