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去后,他脑子清醒了很多,现在听她说这些话,感受十分奇妙。
有一点陌生,又有一点滚烫,等她说答案的短短几秒内,时间变得格外漫长,全世界的钟好像都停止摆动。
许久,薄光年捏捏她的手“好。”
他轻声“那就一直在一起。”
他说完这句话,鹿溪的睡意也散了。
她从没在半夜跟薄光年有过交谈,以往这个时候,是两个人运动结束纷纷休息的时间。
她总是一觉到天明,醒来就看到薄光年坐在床头看书以前连这个场景也看不到,他都是睡醒了提裤子就走。
今日气氛格外不同,鹿溪眼睛一眯觉得事情并不简单“你是不是没说实话。”
薄光年意外“嗯”
鹿溪推理“你是不是梦到被同学欺负,然后你在梦中跟他们大战,让他们离你远点。但你怕我担心你,所以就不告诉我真实情况。”
薄光年失笑“没有。”
跟小型猎犬搏斗的结果,是他赢了。
被大人们现的时候,他虎口破裂,小腿被撕咬见骨,手上脸上全是血,但死的是那条罗纳威犬。
他杀掉了自己的宠物。
这件事在年纪尚小的同学们之间作为震惊小新闻流传了一段时间,但那阵子他本就在养伤,没怎么去学校,何况他平时独来独往跟别人也没什么交集,并没有出现校园霸凌事件。
只是他一个人,难受了很长时间。
他才六七岁,体力不比成年男性,身上的伤比想象中重。
妈妈心里埋怨爸爸带回了那条罗纳威犬,住院探视时,对他说“动物就是动物,人也一样,没什么好愧疚的,本来就养不熟的。”
薄光年更伤心了“可是,它以前很喜欢我。”
妈妈问“它陪你玩,围着你打转,往你身上扑,就是喜欢你吗”
薄光年“不是吗”
妈妈说“如果不是你,换成一个别的谁,跟你差不多的六七岁小男孩,它也一样会做这些事情的。”
七岁的薄光年陷入沉默。
然后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张过嘴。
因为他突然现,爸爸妈妈好像也从没跟他说过,“我喜欢你。”
薄光年闭上眼。
“你是不是困了”见他闭眼,鹿溪探头小声问,“躺下吧,再睡一会儿。”
薄光年闭了眼,更肯定自己毫无睡意。
他重又睁眼,看向她,浅褐色的眼睛沉静如同一潭没有波动的水“我不困,我想知道你给我准备了什么。”
话题转变得猝不及防,鹿溪睁圆眼“还没完全准备好呢。”
鲜花,信纸,拍立得,都还在路上。
床头灯调暗的光影里,薄光年的侧脸轮廓格外清晰,竟然显得有些寂寞。
他低声“可我等不及了,可以现在看吗”
明明是临时起意,可是他等待这一刻,又像是等待了很久很久。
想看别人爱我的证据。
想看别人,想念我的,证据。
鹿溪与他对视,沉默几秒,心跳突然快起来。
“好啊。”
她一点儿也没觉得凌晨三点起床有什么不对哪怕他们两小时前才躺下,根本就没怎么睡觉。
她想完成薄光年的愿望,无论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只要一想到他,就会觉得自己很年轻。
她坐起来“我们换衣服吧,现在去海边。”
她说“去看看我给你准备的三周年结婚纪念礼物。”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在这章写完的,但是我好困嘤嘤嘤qaq
我明天再来写好不好,好的短小地逃窜j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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