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看他一眼,刚想说什么,听见休息室外间的门传来“笃笃笃”几声敲门的闷响。
薄光年放下手中的东西“我去看看。”
刚刚为了开空调,把大门关死了。
景宴站在门口,停了一会儿,没见有人开门。
他有点纳闷,休息室关什么门,难道不是这一间,他记错房间号了
走廊上灯光有些暗,他退后几步抬头又确认了一下号码牌,奇怪“没人吗”
下一秒,“咯吱”一声,门在面前缓缓打开。
房间内没有开灯,但又分明有微弱的淡红色光源,门就这么半掩着,开到三分之一,就不动了。
微妙的诡异感在心头升起,景宴微皱一下眉,问“有人吗”
无人应答。
他犹豫一下,上前一步,试探着推了推门,低声问“是鹿溪吗你的手机刚刚掉在了”
他话没说完。
腰间蓦地被硬物抵住。
警惕值立刻提到最高,倏地一下,景宴全身僵住,背上汗毛都倒立了起来。
他不敢再动,缓慢地举起双手,神经紧绷“你是”
影影绰绰的灯光里,身形高大的男人站在门边,侧过头来看他。
黑暗中,景宴看到一双没有温度,却又藏着笑意的眼睛,明明是浅褐色眼瞳,生生被映照成深不见底的黑色。
跟拍没有跟过来。
薄光年不紧不慢,低声“景宴,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了,我脾气不好,不要再来烦我。”
枪抵着腰,景宴一时间有些糊涂,不知道他手中拿的到底是道具,还是把真的。
他咽咽嗓子,一本正经“我没有恶意,我来给她送手机。”
薄光年似笑非笑,露出一个他从没见过的表情,低声“你不想顺路进来跟她说几句话,再刷刷存在感吗”
就那一秒。
景宴的神经紧绷到极点。
人对于真正威胁到生命的事物总是有天然感知,身体永远能比脑子做出更加迅准确的判断,那是藏在潜意识里的,对于求生的本能渴望。
他声音开始哑“我下次不会了。”
薄光年冷笑“还有下次”
景宴赶紧“不,我、我的意思是,以后都不会了。”
对峙也给人压力,短短几秒,漫长得好像一个世纪。
薄光年没动没说话,也没有收回手。
景宴被他注视着,冷汗一滴一滴地顺着额头向下流,觉得自己好像变成濒死的猎物,毛骨悚然不过于此。
“薄光年”下一秒,内间的鹿溪扬声叫道,“你开个门怎么这么慢啊”
她好像要走出来。
景宴微怔,一抬头,正对上薄光年的眼神。
心头那点儿窃喜立马又被浇熄了。
薄光年看人的眼神没有温度,可也就这么一句呼唤的功夫,景宴看着他眼中充满压迫感的黑色一点一点散开,又恢复成平时那个没什么感情、但攻击性也不强的贵公子薄光年。
他收起枪,拿起鹿溪的手机。
不紧不慢地,最后转头看了景宴一眼,停顿一下,语气平静温和地应道“我这就来了,老婆。”
作者有话要说景宴这人好可怕他一定有问题。
鹿鹿我看你才有问题,我老公天下第一棒,脾气也巨好,少挑拨我们了滚啊。
景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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