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不是谈论改姓的事。
自家儿子还懵在深山老林里,管那么多干什么。
铁柱冲稻场上的村民大声嚷嚷,“都别围着了,让红兵叔进去。”
哗啦!
村民们让出一条通道,目光齐刷刷的投在李红兵身上。
李红兵十二岁就进城,给村民印象并不深,认识他的村民吃席的吃席,搬迁的搬迁,剩下大部分又是后来嫁进村的媳妇,自然就更不认识他。
不过,自从李红兵回村后,修房子,通电,收蘑菇,把淹死的人救活,动静一次比一次大,村民们对这位辈分高到天的叔爷多了一份敬畏。
“红兵爷。”
“红兵叔。”
“叔爷。”
“太爷。”
乱七八糟的喊声让李红兵尴尬的报以微笑,毕竟都是村里人,各有各的辈分,人家喊的又没错。
来到柿子树下,大奎负责的检查李红兵带的进山装备,至于带上徐老板这个拖油瓶,虽然不愉,但看在他出钱通电的份上,只能路上多照顾他一下。
“路上小心,千万别逞能。”
“大奎啊,一定要把红旗带回来。”
“红兵叔,路上全听大奎的,瞎子,傻娃,照顾好你们红兵爷。”
“这是我昨儿晚连夜煮的腊肉,腊肠,进山吃。”
进山寻人的的队伍在一声声叮嘱,一声声牵挂中出,刚走到白皮垭山口。
“等等我,等等。”
身后响起急促的呼喊,李友财满头大汗的出现,背着背篓,腰间挂刀,腿上打着绑腿。
“你来干嘛,怀忠叔能下地了?”李红兵问道。
李有财一边大口喘气,一边摇头,等气缓过来,“没呢,我爹让我一起进山,说对不起福胜叔他们。”
“走吧!”李红兵理解的拍拍有财的肩膀。
一行人带着狼犬们走进白皮垭山口。
景色陡然一变,山道两旁是粗壮、高耸的白皮松树,松枝纵横交错生长,伸展出来的枝叶把天空遮了各严严实实。
“小心松辣子,把服扎紧,有帽子的带上帽子。”领头的大奎边说话边带上草帽。
其他人纷纷拿出准备好的帽子,松辣子这玩意毒的很,浑身上下长满毒长毛,被它在皮肤上爬过的地方,火辣辣的又红又痒又肿,难受的厉害。
狼犬们自然不害怕,一身细密短毛,足以抵抗松辣子的偷袭。
见大家都带上草帽,徐公子直接麻爪了,自己嫌弃那顶草帽土不拉几,丢在家里。
现在好了!
三两步追上李红兵,“老弟,老弟。”
“干啥?”李红兵头也不回。
“有没有多余帽子,借我一顶。”
李红兵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笑眯眯打量徐公子,看的后者浑身毛,暗道这孙子又在憋坏水。
“傻娃,你大郎哥没有帽子。”
啥!
大郎哥没帽子。
傻娃二话不说,摘下自己头上的帽子,递到徐公子面前,声音洪亮的说道,“大郎,给,帽子。”
大郎?
队伍里大奎和有财听的一愣,徐老板的名字竟然叫大郎。
徐大郎!
这名字起的真洋气,城里人真会起名,也就有钱人敢这么起,一般人家镇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