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比那日从康定王府逃出来之前还舍不得乔怀瑜。
她真是疯了。
乔怀瑜伸手就将勤怀居的“囍”字扯碎,“我乔怀瑜这辈子只要一个妻子,她叫云宴,她是这康定王府唯一的世子妃。往后我们还要生儿育女。”
云宴捏着手中的锦帕,眼瞧这时辰时明珠也该来送汤药了。
“你先躺回去,你醒的事情还需要从长计议。”
乔怀瑜愣了半晌,显然没明白云宴的意思,只是听了她的话乖乖躺了回去,眯起眼睛看着云宴。
这一次,他再也不许云宴从自己身边逃走了。
时明珠对云宴态度也好转起来,她自知不如云宴,只好放了手。
“嫂嫂,你说他什么时候能醒来?这汤药我已经热了三遍了。”
“快了,快了。”云宴扭头望去,却见乔怀瑜剑眉星目。
她从前怎么没现乔怀瑜生得如此俊美,若放到二十二世纪,怕是能当上个美男子什么的。
云宴看着褐色的汤药沉沉地笑出了声,时明珠不明所以。
“嫂嫂,你在笑什么啊?”
“没事,我在想你兄长若是知道有你这么个善良的妹子,怕是要乐出了声。”
“是吧,我也觉得我挺好的,兄长不喜欢我,是他最大的遗憾!”
云宴汗颜,时明珠对自己的认知可真不清晰啊。
云宴知道乔怀瑜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这汤药苦,昨日不知他醒来,放的也都是最苦的方子,可如今他醒来了,可就要受罪了。
云宴一步步朝着乔怀瑜走去,内心却止不住祷告。
“乔怀瑜啊乔怀瑜,你可要把持住了,千万别露出了马脚。”
乔怀瑜听见了她们两个的对话,可当汤药真的进嘴那一刹那,他差点没睁开眼睛将这汤药一股脑全吐出来。
“云宴,你想害死我是不是!”乔怀瑜低声道,这声音小到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见。
云宴咳了两声,道了句,“苦口良药啊,你兄长也许喝了这药就能醒来呢。”
“那再好不过了,嫂嫂你真是人美心善!”时明珠一听这话,眼睛亮晶晶的,她是真心希望乔怀瑜能醒来。
云宴忽然觉得时明珠像是变了个人一般,她探了下时明珠额头。
“我自知不如你,往后也不会缠着兄长,等他醒来,勤怀居我不会踏进半步。”时明珠举起右手,作誓状。
云宴许久都没说话,深深叹了口气。
时明珠这也太极端了,爱的时候恨不得贴到乔怀瑜身上,不爱的时候又疯狂撇清关系。
“可是嫂嫂,你如何才能叫母妃知晓你这几日都在将养兄长啊?”
“不用她说,本王妃已然知道了。”
云宴和时明珠都双双愣住了,在这康定王府能自称王妃的,独她康定王妃一个。
时明珠连忙举起手,“不是我,我一直小心翼翼的也从没和旁人说起。”
“云宴,你千算万算,就没算过我们这明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一回来就只奔勤怀居,还三番五次跑到这小厨房,不是她性子。”
“况且,那日竹苓早就看见了你,只是未声张罢了。”
“我…民女自知理亏,不过还请等殿下调理好了身子,您再抓民女去报官也不迟。”云宴句句恳切,虽然乔怀瑜已经醒了,可是刚醒来的人最为孱弱,她怕旁人照顾不好,也不会照顾。
“本王妃何时说要抓你去报官,你是怀瑜的媳妇,这勤怀居你自然有待着的道理。”
“可你怎么不叫本王妃一句母妃了啊…”康定王妃有点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