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怀瑜不知云宴为何制止了他的行为,但见她认真,又忍不住问道:“可是这药有什么不妥之处?”
“你自那次之后还用过这个金疮药吗?”云宴担忧地看了眼乔怀瑜。
“不曾,我们这些将领们平日里受伤都是家常便饭,也就没放在心上。”
乔怀瑜无所谓地说着,但是却引得云宴更加强烈的反应。
“怎么会无所谓呢?你的命就不是命吗?你这样与别人强搏的思想可不对。那么多战士们还都等着你呢!”
云宴拉过他的手,左看看右看看,确定没事之后才放下心。
“以后受伤了,可千万别不当回事。至少…我这阵子是在的。”云宴想了想接着说道。
乔怀瑜抬眸瞧见一脸认真的云宴,微微颔。
好吧,这不是关心他的吗?怎么之前又那么冷漠?
云宴可真是个两面人,说一套做一套。
在不知觉中,云宴也对乔怀瑜产生了未知的情愫。
“这药里面本来是有一味增味的草药,可经过这人未知的融合,草药的味道竟然莫名其妙淡了不少,古怪,可真是古怪。”云宴摇着头,又仔细嗅了下药膏。
生草乌!
这草药具有祛风除湿的作用,可用量用不好,却也是毒药。
因着这金疮药中有半夏和白芨,所以添了生草乌才变成了剧毒。
若乔怀瑜敷了这药膏,反而加重了伤情。怕是康定王府要责难于她了。
也不知是谁这么恶毒。
云宴忽然想起了知夏曾经鬼鬼祟祟在勤怀居,或许是她?
“去叫知夏来。”云宴招招手,桃夭会意,出了勤怀居。
乔怀瑜眼眸一眯,他在同一时间也的确想到了乔知夏,勤怀居戒备森严,似铜墙铁壁。外人是进不来的。
除非原先就在勤怀居当职的。
而知夏自然就成为了众矢之的。
不多时,知夏不情愿的走进了东厢房。
“兄长…嫂嫂。”乔知夏一直这么理直气壮。
但又不愿意唤云宴为嫂嫂,她原先不知道自己身世的时候总想着成为世子侧妃,可以光耀,在面子上也能过得去。
结果阴差阳错自己居然是世子妹妹,可她又只能是义女…
她不甘心!
云宴眼尾上挑,道:
“知夏,我本不应该和你说这件事。只不过这件事事关人命,我不说也不成。”
知夏眼神乱转,定格在了云宴手中青花瓷样式的金疮药瓷瓶。
她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这事的确是她做的,不过不太地道。
若是丫鬟知夏,这罪名足以云宴赶她出府。可她现在是国公府的三小姐,凭什么跪!
乔怀瑜位高权重,可她也是国公府三小姐,惹是生非又怎么样!
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让云宴撇开这件事,不再说她的罪过。
康定王妃和时明珠本就看不起她,若再抓住这个把柄,岂不是她的日子更难过。
知夏蹙眉,眉眼里染上了一丝伤感。
“嫂嫂,我当日有眼不识泰山,只想着为难您,却没想过后果,请您原谅我…”
她宁可让云宴抓住这个把柄,也不要让云宴将把柄给那时明珠。
他们两个的身份本就尴尬,一个是义女,一个是女儿但被迫成了义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