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宴微微蹙眉,瞥了眼一旁的乔怀瑜,然后走进了房间。
屋内血腥味直冲云宴天灵盖,饶是云宴多年的行医经验也没见过这么难以言喻的场面。
云宴定睛一瞧,还是个老熟人。
纪霓裳!
不过她为什么会躺在这儿?云宴探究的眼神看着乔怀瑜。
冤枉啊!乔怀瑜心中想。
这纪霓裳晕倒前恰好扑在了他马车旁,他又不能坐视不管。
况且,这也是一桩好的生意。若救了纪霓裳,往后就有了谈判的资本。
云宴爽快地答应道:“可以,不过治好了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不过这个条件嘛,我还没想好。”云宴出言极快,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说着。
“行。”
毫不意外地,云宴又吃醋了。这乔怀瑜就这么关心云宴?
云宴先是翻了翻纪霓裳的眼皮,随后她按着纪霓裳的肩,拿起一根不粗不细的针,照着穴位扎了下去。
纪霓裳吃痛,悠悠转醒。
呵,好家伙!装晕!
可真有她纪霓裳的。
这是在做什么?博取同情吗?还是…
云宴不懂了,她感觉自己越来越不懂纪霓裳了。
云宴耐着性子开了口,道:“原来霓裳国帝君也愿意做这么幼稚的事。”
“什么意思?”乔怀瑜声音沙哑。倒不是关心,而是觉得疑惑。
这纪霓裳不是昏迷不醒吗?怎么现在云宴说她装睡?
云宴拿起一旁的茶水,若有所思地说道:“这茶水呀,最养颜了。若是浇到了脸上,哎呦,想都不敢想呐。”
云宴话音未落,纪霓裳就睁开了眼睛。大声喝道:“你敢!”
云宴弯了弯唇,她知道,乔怀瑜心中是尊重纪霓裳的,所以要一步一步打击他心目中那个高大的纪霓裳。
第一步就是要告诉他,那纪霓裳不是个好相与的。
且颇有计谋。
比如现在,她可以为了自己一己私欲,让乔怀瑜找来御医诊治。
可是纪霓裳没想到,御医没等到,却等来了她云宴。
“云宴,你为什么会医术?”纪霓裳眼中有丝丝慌乱,随即又恢复了一丝理智。
云宴可不是池中之物,她待人接物都有着自己的准则,与这些迂腐的月清国人不同。
纪霓裳有时都纳闷,云宴到底是不是月清国的人。可查阅了许多,都证明云宴的确是国公府大小姐。
云宴眼中闪过一抹阴蛰。
“会与不会,与你何干?”
纪霓裳:“……”
她拉了拉身边乔怀瑜的衣袖。
“世子殿下,您说呢?这云宴可不是人畜无害的小世子妃,她可是花玲珑呢。”
云宴眼底闪过一丝异色,她最深的秘密居然被现了。
她倒也不恼,花玲珑本就不是什么危言耸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