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宴丝毫没有犹豫,从怀中掏出银针包,将其中最粗的一根银针去取了出来,狠狠扎在了阿旭的穴位上。
“啊啊啊!”阿旭痛苦的声音传来,俨然是被云宴扎醒了。
“你!你怎么在这儿?不对,这里不是皇宫!”
“云宴,你个吃人的魔鬼!”
阿旭双腿已然无知觉,双手又被元义束缚着。
他试图想动弹,却又被元义手中的刀抵了回来。
这处境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云宴狠狠打了阿旭两巴掌,她那日早就恨透了阿旭这般胡搅蛮缠的嘴。
况且,原主即使再傻也不会放弃国公府和康定王府还有自己的名声去和这个什么也不是的阿旭走。
除非原主是个傻子。
可惜,原主和她都不是。
云宴从乔怀瑜的轮椅处翻翻捡捡,找来了针线,这还是她那日缝补嫁衣时不小心落下的。
云宴冷笑着,一步一步走向阿旭,走到他面前的时候刻意停下了脚步,道:“说吧,谁让你干的?”
“是我…是我自己。”阿旭支支吾吾。
云宴一眼就瞧见了他在撒谎,阿旭这人就是嘴硬。
说罢,云宴将刚才那根针抽了出来,又将针线怼了进去。
她是大夫,最知道哪个穴位最疼了,只见阿旭大滴大滴的汗水滴落下来,脸色惨白,不由得后悔自己为了钱财让自己再次陷入陷阱。
这云宴!犹如修罗!
不!比恶魔还可怕!
惨叫声充斥了整个破屋子,乔怀瑜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他感觉到了,云宴是真的恨阿旭。
自己不该猜忌的。
可是阿旭又是如何混到皇宫里的?
有待商讨。
云宴拿着那根针线,勾起嘴角。
“郎君,你说,这针线若在清醒的人皮肉上划上几道,如何?”
乔怀瑜嘴一抽,敢情这女人比他还狠,他之前还担心云宴安危,看来是多虑了。
那边的阿旭已经坚持不住了,云宴早先在皇宫里就痛打了他一顿,如今他早就伤痕累累了,再这么折腾下来,他恐怕要去见阎王了!
“我说,我说…”
“是时小姐,时小姐曾经放了我一马。今日又来找我,说要玷污了您…重重有赏。”
云宴和乔怀瑜交换了个眼神。
时小姐,那不就是时明珠吗?
可是时明珠犯了错已经连夜被母亲赶出康定王府,送到别处的家里了,而是门外有人看守,她是出不来的。
不过看来,如今阿旭痛成这个样子,应当是不能撒谎。
可……?
乔怀瑜抿唇,道:“送进诏狱。”
云宴和乔怀瑜出了破屋后,谁也没有说话。
“会不会是知音?”云宴率先开口道,除了时明珠身边的丫鬟知音,云宴再想不出别人了。
因为是惩罚,所以康定王妃没有让时明珠带丫鬟离开,知音也就留在了府里。
现在看来,知音的嫌疑最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