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才现因为拿离婚协议动作太大,真丝睡裙肩带掉落,露出半边雪肩,还有育良好的雪白一团。
前世莫凌天跟我求婚的时候,公司上下知道后,倒称不上多惊讶。
二十六岁的我,刚毕业没几年,事业有成,从小品学兼优,家境不好也让我比同龄女生更早熟,混迹职场手段游刃有余,加之一张漂亮的脸蛋,该长肉的地方长肉,俨然一个风韵漂亮的女人。
我出生就抓了一手烂牌,刻苦努力,以为终于熬出头,千不该万不该爱上了一个错误的人,一步走错步步错,被毁终身。
我心底又羞又恼,羞的是莫凌天的眼神如此直白,恼的是他有了心爱的女人,怎么还能这样看我。
“离婚?”莫凌天嗤笑一声,居然朝我走来一步,我后退了两步,背后撞到墙壁,莫凌天撑住两条手臂在我身侧,俯身看我,眼神有化不开的浓郁。
“欲擒故纵?顾柔,你手段确实高。”
顿了顿,他视线扫过我身体,“穿成这样,不就是等我回家?”
我拧眉要走,被莫凌天扣住手腕,我被他压在沙上,他俯身吻下来,我感受到唇瓣被人咬住,他的胡茬摩挲过我的肌肤,我疼得抽气,扬起手臂,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室内,莫凌天身形一僵,直起身体来,摸了摸脸颊,眼神冷厉的盯着我,“顾柔?!你要闹哪样?你羞辱我妈妈,不就是为了让我回家看你一眼?凡事有个度!”
我气笑了,肩头轻轻抖动,“莫凌天,我要和你离婚,谁欲擒故纵了?离了婚签了字,马上给我滚出去!”
这套房,是婚后买的。
但是用的我的钱,在莫凌天公司工作几年几乎全部积蓄,买了这套婚房。
所有的一切家具都是用的我自己的钱,是我带着爱意一点点布置的,现如今却成了我最大的港湾,让我有底气说出让莫凌天滚出去这句话。
我们结婚后,没有婚礼没有婚戒,甚至就连两家人简单吃个饭都没有。
莫家看不上我的家庭,如果不是因为这颗适配度极高的肾,只怕我永远都没机会嫁入莫家。
显然男人被我的话激怒了,他扣住我的手腕,眼底燃烧着火光,一把将我拽到他面前,另一只手控住我的腰,强迫我和他的身体紧紧贴合在一起。
“还在演?!顾柔,你不就是想和我做吗?!我成全你?!”
他身躯压下来,男人力度极大,是我无法反抗的,我用尽全身力气,他只三分力度就死死拿捏我,将我压在身下,撕碎我的睡裙,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让我和他做,比杀了我还难受!
我双手胡乱一抓,抓到了红酒瓶,在莫凌天去解皮带的时候,我抄起红酒瓶就砸到了他的脑袋上。
嗙啷一声巨响,红酒瓶破碎,男人身形一晃,痛哼一声,翻倒在地上,捂着头顶,汩汩的鲜血从他手指缝中钻出来,我手里紧捏着半个酒瓶口,地上碎裂了一地。
浓烈的血腥味和葡萄酒的甘甜充斥在客厅,我缓缓放下手中的碎片,从沙上起身,我衣不蔽体,赤脚踩在碎片上,却丝毫不觉得痛,我用力喘息,朝着他轻嗤冷笑,“莫凌天,敢动我一根手指,我告你强奸!”
有人敲门,下属来送文件,我捞了一件衬衫披在身上,打开门,门外的人看到我先是一愣,然后我拉开门,室内灯光昏暗,看到室内的一幕,那人捂住嘴巴才没有尖叫出声。
“莫……莫总……”
深夜,南城人民医院。
科室内,护士正在红着脸给莫凌天处理伤口,破开了一个大口子,缝了十几针,莫凌天对麻药过敏,只能忍痛缝针,我点了一根烟,靠在走廊的墙壁上,听着里面男人的痛哼,嘴角勾起,吸了一口烟,只觉得身心愉悦,从未听过这么好听的声音。
“顾柔姐,这是……怎么回事……”
丁磊惊魂未定的看着我。
不等我开口,走廊那头一阵脚步声,黄翠和莫晴一前一后赶来。
“哥?!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