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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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館喝太多,最後黎想是被鄒思萱丟進計程車一起回來的。她躺床上睡覺之前還聽見這位室友碎碎念,交代她記得刷牙洗臉。
黎想再睜開眼已經是第二條早上的8點半,鬧鐘響了最後一遍。胃裡一股難聞的酒味,她直奔洗手間洗漱。
她平時是九點鐘準時上班打卡。
鄒思萱通勤時間比她長,半個小時前已經離開。
等收拾完,黎想簡單地往臉上抹了層淡妝,也不打算去地鐵站了,邊打車邊乘電梯下樓。
或許現在是上班高峰期,車一直沒打到。
但一輛埃爾法停在小區大門門側,還沒等她走近,司機已經下車,看向她鞠了個躬,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
他正要說話,黎想一個緊急轉身想回頭,被立刻喊住:「黎小姐!您上班快要遲到了。」
「……」
黎想略顯憋屈地上了這輛商務車的后座。
車緩緩駛入大道,司機過了片刻適時開口道:「何總交代我晚上來接您,您看看什麼時間合適?」
「不用來接了。我記得今天是周四,會自己過去的。」黎想看了眼后座放著的一個禮盒袋,「這個是給我的嗎?」
司機從後視鏡里看了眼,點頭:「是的,何夫人交代您請記得穿高跟鞋。」
車沒有往地下停車場走,而是在離公司不遠的咖啡廳門口停下。黎想道了聲謝,看了看離上班時間還有4分鐘,提著兩個禮袋小跑著過去。
她刷卡通過關閘,及時伸手攔住正要合上的電梯門。才發現裡面只有一個人,是她的經理趙頒。
上班快遲到,還碰到上司一起進公司的感覺真是五味雜陳。
黎想含糊地打了聲招呼:「經理早。」
趙頒笑眯眯地打量她手上那倆奢侈品袋子:「第一次看你來這麼晚啊……沒想到啊。」
她有些懵:「沒想到什麼?」
「行了別裝。」趙頒抬了抬下巴,「我可都看見了,咖啡廳門口那輛車要上百萬吧,開車那人年紀比我都大。」
「……」
他就差把「原來你是傍大款的這種女孩,我的眼睛就是尺」這一行字掛在臉上了。
黎想神色溫和,不咸不淡地低聲道:「『有些人的恨是沒有原因的。他們平庸、沒有天分、碌碌無為,於是你的優秀、你的天賦、你的善良和幸福都是原罪。』」
趙頒湊近了點:「你在念什麼呢?」
「東野圭吾在《惡意》裡面的一段話。」她扭過頭,微微睜大眼睛,「您沒怎麼讀過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