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浮林無疑已經被吵醒,手掌下意識扶住了趴在自己身上的人。他慢慢掀起眼皮,和尷尬的某位黎小姐兩相對視。
耳邊蟬聲聒噪,她睫毛還挺長的。
「我只是想給你解個安全帶。」黎想詞不達意地解釋,視線划過他修長的頸和嶙峋喉結,無端吞咽。
薄浮林直直地盯著她,突然在她手往後搭椅背想借力起身的時候,屈起指骨碰了碰她的眼睫毛。
黎想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閉上眼,又摔回去,臉頰被他體溫傳染得越來越熱:「你……」
薄浮林搭在她肩上的手收緊,把人往自己身前攬近。他領口微敞,深邃眉眼裡帶著點捉摸不透的散漫。
在她覺得距離已經近到適合接吻時,男人溫熱乾燥的唇就這麼覆了上來。唇瓣相貼,分不清誰的嘴巴更軟乎。
黎想眼睛睜大,呼吸都全然屏住。
這個輕柔如羽毛的親吻只相觸了兩秒,並沒深入。
唇分開,薄浮林已抬手揉了揉她毛茸的頭髮,聲線沾著醉意:「謝謝你送我回來。」
後半夜,黎想的理智空了一大半。
整個人好像一直處在一種踩在太空棉花里的不真實感中。
她被薄浮林的司機送回了家,機械地洗澡、換上睡衣,連室友今晚和她講了什麼話都不記得。
躺在床上,出神地摸著自己的下唇。
半個小時後,黎想終於被手機里的消息震動聲拉回現實。
趙響白:【貓我接走了。】
趙響白:【取個名字吧,醫生說它是雌的,那叫趙什麼?】
黎想這才想起來是她之前救的那隻貓,在醫院待里這麼些天總算養好了身體。
她目前不是一個人住,也沒有養寵物的打算,丟給有錢又有閒的趙響白去養再合適不過。
我吃過飯了:【趙什麼?好啊,還挺好聽的。】
趙響白:【……】
趙響白:【好吧,就叫她hat·趙!有空記得來看她。】
我吃過飯了:【嗯,謝謝你幫忙。】
她還處於一個和薄浮林接吻了的亢奮狀態,沒和他多聊,怕忍不住分享自己的快樂。
畢竟趙響白仍然對她接觸薄浮林持否定態度。
但做朋友這麼多年,不能因為一件事的看法不一致就鬧得老死不相往來,只是黎想不會再和他提關於和薄浮林的任何進展。
點開另一個置頂的聊天頁面,並沒有消息發來。
黎想不禁想:他喝醉了,會不會不記得自己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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