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个占据她心里的人,他一口饭都吞不下去。
“不过,”秦芮兮双手搁在桌子上,淡笑问道,“今日可否请你帮个小忙?”
权煜九挑眉。
他带秦芮兮翻进秦国公府时,面色难辨。
似是看清他的想法,秦芮兮主动道:“秦若菱与太子生关系,这会定在前院与秦定哭闹,这是我最好的机会。待她日后去了东宫,有些东西,便寻不到了。”
长久以来,她心里都有疑问。
曲氏的医术是同谁学的。
她出身乡野,再为普通不过的人家。
也从未听人提起过,她祖上有着行医之人。
秦芮兮沉思一番抬起眸时,却现权煜九的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脸上。
下意识地,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沾了饭粒?”
“没。”权煜九斟酌了下,方才开口,“你为何总是这般直率?”
生关系,是寻常闺阁女子能脱口而出的词吗?
他倒也并非觉得不妥,只是怜惜。
怜惜她自小从未有人教授过她许多道理。
秦芮兮反应了下,方才知晓权煜九所说的是什么。
她未曾想,他一个大男人,竟然这般保守。
她歪着脑袋,思虑了下道:“那性行为?性关系?”
权煜九扶额:“……同房。”
秦芮兮是觉着没什么区别,不过九王爷教了,她也就应下:“嗯,同房。”
说罢,她毫无心理负担地指挥权煜九:“你去那边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书信。”
这里是曲氏生前的住处。
近些时日,秦若菱一直忙活着如何入主东宫,还未来得及整理曲氏的遗物。
待今日事了,应当会来整理。
正好今日是医馆开张,秦若菱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她会来翻墙头。
曲氏生前爱熏香,彼时许久未有人打扫,加上一层尘土味,秦芮兮觉着自己鼻腔仿佛被堵住。
她蹙眉揉了揉鼻子,下意识扶住身旁的架子,打了个喷嚏。
只听吱呀一声,架子靠墙的位置,露出一个暗格来。
秦芮兮轻笑:“看来,我运气不错。”
她取出暗阁中的木盒。
木盒已有些年份,开口的位置因为时常打开,上面的暗红色漆色被摩挲掉许多。
打开,里面躺着一本没有名字的书。
翻开第一页,是落胎药。
秦芮兮眸光逐渐冷厉。
这副药带来的症状,与当初她所了解到的,母亲的症状相同。
之后便是各种毒药,以及迷惑人的香丸。
曲氏所有会的东西,包括她身上所中的寒毒,全部源于这本书。
权煜九站在她身旁,垂与她一同看着,面色冰冷:“这些方子,不是普通人能得到的。”
他常年装病,身边自然会有许多医术佼佼者为其掩护,他懂些药理,自然也能看出药方的歹毒之处。
它作用于人的身上,只会留下身体虚弱的假象。
好比先前秦芮兮寒症作,他把脉只能看出极为浅显的东西。
“会是谁?”
秦芮兮喃喃,又仔细翻看了番。
这人的医术没她好,但在这个时代算得上顶尖。
他如此算计他们,有什么好处?
她思考时,权煜九拿过木盒四处敲了敲,现不对。
“底部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