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十点钟,酒会散场,傅朔寒带着酒气回到休息室接苏沅一起回家。
回去的路上,还是他们俩坐一辆车,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傅朔寒神情恹恹的,一直靠在座椅上闭着眼睛休息,苏沅也没打扰他。
到家后傅朔寒没在楼下停留,直接乘电梯回房了。
苏沅看了看自己手里提着的一大包药膏,急匆匆跟了上去,电梯里只有他们俩,苏沅把装药膏的袋子递给傅朔寒:“傅先生,这个是药膏,待会回房间你自己涂一下。”
傅朔寒垂着眼皮,盯着他手里的袋子,电梯刚好在这个时候到达,他没有接袋子,而是一把捉住苏沅的手腕,喝了酒的他嗓音比平时低哑:“懒得动,你帮我涂。”
说完拉着苏沅的手出了电梯,直奔卧室。
眼见着要被拉进门,苏沅才回过神,一手死攀住门框,惊慌且无助:“诶呦我的妈呀!我怎么帮你涂啊……我不行啊啊啊啊……”
第22章
苏沅的力气显然无法和傅朔寒抗衡,他手腕稍一用力,苏沅像个大号抱抱熊,被轻轻松松提进卧室。
由于他表现得过于抗拒,傅朔寒顺手还把门给锁了。
弱小又无助的苏沅扒着门板,可怜巴巴:“傅先生,这……这种事我来做,真的不合适。”
傅朔寒带着几分醉意,表情严肃地盯着他:“有什么不合适,我不是也帮你涂过药?”
“可……那……”苏沅垮着小脸,快哭出来了:“我们的情况不一样啊。”
傅朔寒食指勾住领带扣,将其摘下丢在一旁:“不就是涂个药,哪有什么不一样。”
苏沅苦兮兮地看着他的动作和表情,想不通他是怎么做到这么坦然随意的。
犹豫再三,再三犹豫,闭眼深呼吸,努力做自己的思想工作。
他内心极度挣扎,表情煎熬又痛苦,大概过了有一分钟,睁眼时带着豁出去的决然:“傅先生我……!”刚刚做好的心理建设在睁开眼的瞬间崩塌。
短短的时间里,傅朔寒把裤子都脱完了。
平时被西裤包裹的长腿明晃晃地在他露在面前,腿型修长,肌肉匀称,再搭配他腿上的黑色皮质衬衫夹,画面忽然就变得有情。趣起来……
傅朔寒注意到他的目光,冷冷地问:“看完了吗?”
苏沅一定神儿,目光从绑着黑色皮带的长腿上移开,为了缓解尴尬,讪讪一笑:“你好。骚啊。”
话一出口,苏沅和傅朔寒的脸色同时变了,苏沅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立马改口:“你好高啊,我口音比较重,你千万别误会。”
傅朔寒一边觑着他,一边解开衬衫夹:“你好像很喜欢衬衫夹,改天我买些送给你,你也能变……”
苏沅耳根一热,很想冲上去捂他的嘴,但傅朔寒并没有给他机会,讲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停住了,并没有说出来,只递给苏沅一个‘你知道我想说什么’的眼神。
他虽然没说,但是却比说了更令苏沅臊得慌,但偏偏又不能解释反驳什么,只能吃哑巴亏。
傅朔寒脱得差不多了,恹恹地靠在床头:“来吧。”
苏沅眉峰颦在一处,又是一番激烈的心理斗争,支吾道:“我先去准备一下。”
傅朔寒这会儿头晕得厉害,闭着眼睛点了点头。
苏沅提着一包药膏直奔里间浴室。
这会酒劲上来,傅朔寒觉得头更晕了,昏昏沉沉地等了好一会儿,终于听到里间的门被打开。
这房间里再没有其他人,傅朔寒懒得睁眼睛,只问了声:“涂个药而已,你准备什么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