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崢回得很快:【嗯,那我去會所。】
一般祈綏不約他,傅崢都會去那兒。
祈綏:【你在我這兒總也拿到八位數了吧,為了幾千塊錢還在那兒?】
對面沉默了會兒。
最後好像曲解了他的意思。
【小少爺,我既然跟你達成了條約,就不會再去伺候第二個人。】
他以為,祈綏誤會自己想釣第二個凱子。
祈綏知道他留在那兒的目的。
會所來往基本都是商圈有頭有臉的人物,傅崢無非是想找個合適的冤大頭,助自己再登巔峰。
【隨你,三人行都不關我的事。】
祈綏撂了手機,沒心情再回復他。
晚上十點,夜生活剛剛開始。
舞池中央人影幢幢,打碟音如浪潮高漲,現場的氣氛進行到白熱化。
祈綏窩在卡座里,手裡舉著酒杯,和身邊幾個女生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祈暖上完廁所回來,坐在他旁邊。
不知道打什麼主意,滿臉糾結地盯著祈綏看。
祈綏瞥了眼,明知故問:「有事兒?」
「我看見傅崢了。」祈暖說。
祈綏淡定地抿了口酒,沒覺得有什麼,「他在這兒打工,看見不是正常。」
「但是吧…」
祈暖壓低了嗓音。
「段譽也在,他點了傅崢到隔壁包廂端酒,我剛路過的時候,聽見他們在那兒吵。」
祈綏揚了揚眉。
眸光在杯中酒的晃蕩下愈發詭譎。
段譽坐在包廂,二郎腿高高翹起,看著面前猶如螻蟻般狼狽的男人,心中得意更甚。
「傅崢,你也有今天啊?」
傅崢唇角有淤青,是剛剛段譽手底下的人打的,他像感覺不到疼,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
「段先生,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眾人見他這樣樂得不行,就跟喪家犬一樣。
「傅崢,枉你以前那麼清高,再看看現在,你的骨氣是被狗吃了嗎?」
明知道他們在故意刁難他,居然還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真沒見過這麼能忍的。
「這樣,看你端酒也挺辛苦的。你叫聲爺爺來聽,我就給你點小費怎麼樣?」
說著,那人從口袋裡摸出幾張紅票子。
照著傅崢臉上便是一揮。
「嘩」的聲,地上全是錢。
傅崢沒躲,鈔票打在臉上撒了一地。
他平靜地垂著眸,喉嚨里滾出無聲的笑意。
「幹嘛呢你,對我們傅公子客氣點。」
段譽這時站了起來,走路姿勢有點扭曲,輕蔑道:「人家現在啊,可不一樣了……」
那人領會,發出「哦——」的一聲長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