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夜也爬下床,跟上他们,三人一起来到水缸前,老年女人看到里面的五条鱼惊诧的问道:“哪里来的?”
诸葛亮就骄傲的说道:“我和妹妹一起抓的。”
老年女人脸色顿时阴沉下来,诸葛亮有些害怕的叫道:“云云?”
“谁让你带着小姐去抓鱼的,我不是告诉过你们不要出去吗?更何况还去了河边,难道你不知道那有多危险吗,要是掉到水里怎么办?”
无夜也觉得有些害怕,的确,他们都是小孩子,要是掉到水里怎么办?看来以后要是再去河边得叫上她才行,而且还不能去太深水的地方,要去水浅一些的地方。
无夜就抱住老年女人的腿道:“一起去,大家一起去。”
老年女人就抱起了妹妹,问诸葛亮:“你们是怎么抓到鱼的?”
诸葛亮眼睛一亮就兴致勃勃的讲开了,最后道:“大哥,那些鱼好笨的,我们放下竹篓,它们就往里面钻了,以后我们还去抓鱼好吗?抓了鱼就拿去卖,然后买好吃的回来。”
无夜眼睛一亮,这个二哥真是太聪明了,她还在想怎么想办法让大哥把鱼拿去卖呢,他就提出来了。
老年女人应了一声,看了看快要黑的天际,道:“你们在家等着,我去换些粮食回来。”说着放下了无夜,又把柴拖回了厨房,从水缸里拿了三条鱼就出去了。
很快就到了,老年女人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敲了敲门,商人打开门看见那站在风中的老女人,无声地叹了一口气,侧身让过,“进来吧。”
老年女人面色尴尬的叫了一声:“大人。”
商人点了点头,领着他进屋,老年女人随他进去后,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手中的鱼递过去道:“大人,我想换一些粮食。”
商人吃惊的看着手中的鱼,这时节竟然还能抓到鱼?
“是谁呀?”屋里传来一道暗哑的声音。
商人回过神来,提声回道:“是商人夫人来了。”
老年女人也回了一句,“夫人,是我。”
商人对老年女人道:“你先坐着。”说着提着鱼进了仓库,没一会就拿了一个小袋子装了一些糙米出来。
老年女人接过袋子,有些尴尬的道:“大人,用不了这么多的。”这大概有二十斤呢。
“不多,这鱼在集市上也得二十文一斤呢,糙米十文一斤,刚才我掂量着这鱼有十斤呢,刚好合米二十斤。”商人见他还想推辞就说道:“你快回去吧,你孩子还在等着你呢。”
老年女人听了静默了一下道:“是,那大人我先走了。”
商人送他出去后就关门回来了,商人夫人见他面色不愉就问道:“怎么了?”
“他们这一家是新迁过来的,无所依靠,她的两个孩子估计连吃的都没有了。”
商人夫人冷哼一声:“穷人多了,值得你这样?”
“我们毕竟是有钱人,横竖饿不死,可那还是两个孩子呢,更何况宁欺富老翁,不欺少年穷,谁知道这两个孩子以后有什么机遇?那孩子看着是个聪明的。”商人摇了摇头。
老年女人回去用糙米做了饭,又洗了鱼和野菜煮了,三人美美地吃了一顿。
晚上躺在床上,老年女人就细细地问了今天出去抓鱼的事,听见说那鱼真的是自己跑到竹篓里去就露出沉思的样子来,临睡时道:“明天小姐和你们一起去抓鱼。”
诸葛亮欢呼一声,带着甜甜的梦入睡了,无夜却有些担心,不知明日要不要把手伸到水里再试试看。本以为会睡不着的,但孩子的身体经不住累,很快她也睡着了。
第二天,老年女人做了饭给大家吃了就拿着竹篓去了小河边。
老年女人将竹篓放进河里,等了好一会还是不见有鱼出来,诸葛亮就有些奇怪,“昨天明明一放进去就有了。”
“你们没有放其他东西吗?”
诸葛亮仔细想了一下,道:“没有。”
“有,手手,放了手手。”
老年女人看着妹妹道:“放了手?”
无夜点了点头,走到河边蹲下,把手放进去道:“就是这样。”
诸葛亮“咦”了一声,指着河底道:“云云,你看。”
老年女人顺着他的手看去,只见一条条鱼从各处游来,他吓了一跳,连忙拉起妹妹,那些鱼就游到妹妹刚才手放到的地方,久久不散去,好像在那里吸允什么东西。
诸葛亮喊了一声:“快抓鱼。”
老年女人回过神来,连忙拿起竹篓来捞鱼,将捞起的鱼放在诸葛亮坚持带来的木桶里。
一直捞了五六下,木桶和竹篓都装满了才停下,老年女人又捡了一些较小的鱼扔进水里,又捞了一些较大的鱼进桶里。好一会儿,那些鱼才散去。
老年女人看着无夜问道:“妹妹知道为什么把手放进去鱼就会过来吗?”
无夜的心跳了跳,尽量使自己天真的望着他道:“我喜欢鱼,鱼也喜欢我。”
老年女人低着头沉思,无夜紧张地看着他,诸葛亮也感觉到这气氛不对,安静的呆在一边,过了好一会,就在无夜觉得再也忍受不了的时候,老年女人才抬起头来道:“这件事妹妹不能告诉别人,以后也不许在有其他人的时候把手放到水里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