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爹娘都还没饿死呢,树上还有着树皮。
“这就是奶糖啊,它是什么做的,怎么这么好吃啊?”王晓红问道。
“你就是个不下崽子的牲口!挺着那牛似的奶袋子整天晃,除了白吃白喝白用我家的,啥用也没有!”
包括追问纪元海如何轻快之后,刘香兰虽然目瞪口呆,感觉匪夷所思,仔细想了想,好像也只能如此。
这一通忙碌,再加上刘香兰需要用心记录,这就到了傍晚。
纪元海带着刘香兰回去,又在路上免不了学车,自然也就免不了磕磕绊绊,碰碰撞撞。
吃饭的时候,刘香兰不由自主地清了清喉咙。
刘香兰抱着纪元海的腰,怎么也不舍得松开。
“等你换了户口,你也是城里人。”纪元海说道。
纪元海被她在三坚持,买了两块布,买了针线。
就算是从来没有这样想过,刚才只不过是一瞬间的错觉,刘香兰也感觉自己是罪大恶极,心里面对不住纪元海跟6荷苓。
有的需要光照,有的要避免被晒死。
因此纪元海让她慢慢吃。
刘香兰听了这话,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反应。
刘香兰这才释然答应。
王晓红含着大白兔奶糖,奶香味和甜味渐渐扩散在嘴里面,眼睛也慢慢明亮起来。
这孩子营养不良,又没吃过甜食,急着吃说不定弄出满嘴血来。
算了……元海这样安排,肯定有元海的道理。
纪元海有些无语,这绝顶的细腰硕果样子,到底哪里不好了?
纪元海想当然了……他以为除了极少数人,还能有人不会骑自行车?这个观念属于记忆带给他的,事实上现在的农村社员有机会碰自行车的很少,会骑自行车的的确不多。
“你进城干活,身上衣服总不能连扣子都是掉的,”纪元海说道,“上次我可看见了。”
“再说了我身上这衣服也好好的,不用再买新的。”
这刘寡妇,咋还能去城里?
她忍不住跑到纪元海身前,说道:“元海叔叔,真好吃啊,这是啥呀。”
除此之外,还有白面馒头。
“你也别太花太多钱。”刘香兰说着话。
递给王晓红一颗奶糖。
思来想去,感觉最近一些天刘寡妇没出工,可能就是去找了个县城的人改嫁了。
纪元海莫名笑了一下,就刘香兰那身材,衣服既然紧了能崩开扣子,那么再把扣子缝上也是无济于事,肯定还得再崩开。
“你这辈子都没人疼乎你,你那个晦气样子……”
毕竟是已经撕破脸,说话都带着刺,互相找事,也就别客气了。
既然如此,为了元海,她便不再犹豫。
她倒是没去想生产大队,原来在生产队,她日子就已经过的极为艰难,没受过多少集体的温暖,倒是饱受流言蜚语和白眼;现在离开了生产队,户口都要搬走了,生产队才不会管她死活。
“我帮忙种花种草,这里全得靠我,还比不上一个三级工人吗?”
爹说他会做木匠,到时候等自己出嫁的时候,就把这棵树砍了,给她做个大花轿。
“你这样的丧门星,赶紧滚吧,谁能瞧的上你这样的!”
“四十块钱也不是白拿的,我也得三五不时去县里看看。”
隔了两天,刘香兰去找大队书记纪保田说了一次户口变动的事情,纪保田也是很吃惊。
纪元海给王晓红买了奶糖,又想买其他的时候,被刘香兰阻止了。
一时间竟升起一种错觉。
纪保田一句话,让生产队众人都挺哗然,嘴上议论了几句。
不吉利?晦气?
她知道6荷苓心地善良,但是也怕她多想,更怕她误会了,耽误了跟纪元海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