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沈宁该如何应对?
此时,沈宁将院门直接关上,转头就从后院猪圈那里的一个破矮墙跳了出去。
随手拎了把趁手不用的榔头,又从灶火堆里捡了个红艳艳的布头,一个人抹黑跟了上去。
此时,李良才举着手电筒,正领着李大夫向着村口走去。
村子里一片黑,所有人都陷在了梦乡里,连狗子都没了动静。
此时,已经来到了一中最安静的时间,而沈宁的眼睛却是极亮。
她匍匐在了离李家院子不远的路口草丛里,等着李良才那束手电筒向着自己靠近。
沈宁算的分毫不差,在草丛里等了7,8分钟,就见着一束光从远处慢慢靠近,伴随着那哒哒哒的皮鞋声,慢慢响在寂静的村子里。
李良才来了!
她握紧了手里的榔头,一身黑衣加一张黑布套在头上,只抠出两个眼珠和一个鼻子的洞,就连杨凤来了,都认不出这是自己的亲女儿。
所以等她一个箭步从草丛里冲出来,举着榔头站在李良才面前的时候,李良才吓得手电筒都掉了,都没认不出这人是沈宁。
沈宁笑的嘎嘎乐:
“哇噢噢噢噢——李秀英的儿,我是你爹,快叫爹呀。”
“md,大半夜你想吓死人啊!灯也不打,也不出声,神经病啊!要是疯了,你给我回去找你妈去!”
李良才捂着吓得不轻的心脏,对着面前漆黑看不清脸的人呵斥道。
“咚——”
掉下来的手电筒一路滚进了草丛,橙色的光束透过茅草照过来,模模糊糊只能看得清个虚影。
沈宁像是没听到似得,只拎着榔头对着李良才左右画,然后嘿嘿笑了:
“嘿嘿,哈哈哈——哈哈!”
调子诡异又渗人。
好半响,她才缓缓抬头,阴冷的慢慢向着李良才走来:
“嘿嘿嘿,格老子的,敢不认老子,老子今要弄死你!”
变了调子的声音,根本分不出是男是女,李良才听的心里毛,不过在看到对方那落在上的影子,心里有了点踏实,是人就行,一个人有什么好怕,这个人不过是来装神弄鬼:
“神经病啊,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里吓人,别让我去叫人,你赶紧给我滚!听到没有,想要找我神经,别怪我打死你!”
李良才嘴里臭骂一通,气势拎的吓人,转头就想去捡上的手电筒,忽然脑后一凉,一回头,顿时瞳孔震。
只见身后,一根浑圆漆黑的铁疙瘩,迎面就向着他的后脑勺砸过来。
“呼——!”
背后一寒,他下意识一个闪避,砰的一声,那榔头擦过他的脸,狠狠砸进了他的右侧肩膀上。
“咚——”的一声巨响,难以形容的痛席卷而来,他脑子直接眩晕了两秒。
没等他回神呼救,那榔头呼啸着穿破半空,再次狠狠打来。
李良才咬着牙,一个弯腰,将那榔头躲了过去,同时,手下一抓一扬,手中的砂石就向着那黑衣人眼睛撒了过去。
不等那人反应,他拔腿就跑。
沈宁:“啊哈哈哈哈——”
咻的一下,脚步如飞,直接追了上去。
李良才在前面没命的跑,心里一个劲的骂晦气,竟然碰上了个疯子。
他感觉两条腿都快跑的没知觉了,可后面那人还是阴魂不散,时不时一个砖头,一个石块丢过来。
他脑袋分神去躲,还是不免被砸中,剧烈喘息中,浑身都开始痛,简直要了他半条命。
拥有18岁身体,一直干农活锻炼身轻如燕的沈宁在后面追的十分轻松,还故意遛狗般,瞧着李良才往大路走,就在后面捡东西砸他,一路把人逼进小路。
两人一前一后慢慢向着后山荒去走,这里除了林子外住了两户人家外,白都很少有村里人来,晚上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