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热切的舌儿缠绕在一起,缠绵着缱绻着,不想分开一刻。那温热柔蜜的感觉实在沁人心脾,龙玄嗅到一阵身体芬芳的味道,那是处女才有的体香,不由得一阵迷醉。他感到对方的脸颊瞬间红透,燥热无比,直灼得他也跟着热了起来。
那灼热的感觉,仿佛喝醉酒的人一般,自内而外,畅遍全身。
两人不停不休,似为熟练的吻了许久,最后直感到双唇有些麻木才行停了下来。龙玄轻轻揽着小蜻蜓,与她神情对望,她身后就是那潺潺河水,缓缓流动,水波和她眼波似出一辙,都在微微颤动。
小蜻蜓却羞涩不堪,不敢与其对视,只将一张红彤彤的小脸轻轻埋了下来。这副样子娇柔可爱,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乖巧动人,竟透着一种说不出的诱惑。
龙玄见她这般模样,也再不忍挑弄,两人还未成亲,他又诸般要事在身,是以两人再度重圆实难分开,又岂能急在一时。
两人又顺着河沿走了一阵,观赏那河边夜景。小蜻蜓一路期期艾艾,被尝了蜜汁的少女就像被去了脊骨的羊儿一般,浑身酸软无力,神情兴奋怪异,话都比平时说的少了,只象征性的对龙玄“嗯嗯是啊”的敷衍回应。
两人走得乏累,便折而返回,微醺的酒意早被这夜风驱散,一对少年的脸上都透露出那微微潮红的年轻面庞。
走到家门附近,还未进门,便听见一阵爽朗的笑声自内传出。
待两人推门进入时,看见酒桌上畅饮的两人已并坐一处,勾肩搭背,钗散乱,娇容通红,王寡妇居然袒露出了半只臂膊,正吆五喝六的与纪韵诗挑战行酒之令。
纪韵诗舌头明显有些大了,虽不至脱衣露丑,却也肆无忌惮起来,她一把抓住王寡妇的手说道:“姐姐,你莫要改酒令,上局猜枚输的那杯你还未曾圆上,先喝了再说。”说罢,慢慢斟了一碗酒颤颤巍巍的递到王寡妇唇边。
龙玄这才现,适才的大碗已被两人弃置一边,换上两只更大的黑漆大碗,这两只碗茬口不甚齐整,再看一旁地上就是两个半截的坛子口,原来两人现在用的酒具乃是两只黑坛子,从中截断,分二为碗。
王寡妇媚眼如丝,望着纪韵诗道:“嘿嘿,妹妹给姐姐倒的酒,就算我没输,也得喝完她。”说着又是一个媚眼飘了过去,竟不用手接,只用牙齿咬住碗边,已仰脖大碗酒便即入肚。
龙玄被那媚眼一晃,心中一荡,脚下竟有些虚浮不稳,望着王寡妇那副妩媚之态,还有裸露在外的如藕臂膊心神飘荡,急忙将头扭到一旁。
小蜻蜓虽早已见惯,却也有些羞怒,急忙走过去拉起母亲衣襟,说道:“妈,你怎么这副样子,在人面前这般失态,真丢人!”
王寡妇眼睛眯成一条线,喝了一大碗酒后正挑了一块豆腐放在嘴里咀嚼,听到女儿有些嫌弃自己的话语,竟笑道:“你个小丫头今天倒过来管老娘了,许你郎情妾意花前月下,就不许我们姐妹猜枚行令,喝个尽兴吗?”
纪韵诗也有七八分醉意,上来插言道:“就是,就是,快与你的玄哥哥去蜜里调油吧,我们老姐俩今日要一醉方休。”
小蜻蜓气得直跺脚,龙玄却走上前来,附在她耳边轻轻规劝了几句,两人对望了一眼,各自轻轻摇头苦笑。两人见二老再不理二人,王寡妇被塞回去的手臂又自探了出来,你一拳我一拳的划了起来。
小蜻蜓无奈,只好挽着龙玄朝后院而去。后院边角处一间小小房屋正是她的闺房所在,两人相识多年,龙玄还是第一次进入她的房中,心中竟有一些激动的感觉。
这小屋方圆甚小,布置也极为简单。小蜻蜓出身寒室,又不是富家小姐,所住之居也非小姐闺房。但整体看去整洁干净,室内虽没有鲜花香料等物,却总有一股淡淡清香在空中轻轻缭绕。左边是一张桌子,做工粗拙,用的是普通木料,也没用漆染还保留着树木本来的样貌,桌脚上还有树皮未及剥去。桌上有一面小镜,镜旁有一个小碗,用盖盖着,显是花汁类的女子弄妆之物。前方靠墙之处是一处简陋牙床,床栏两边是高高挽起的轻纱。
室内只有一把椅子,二人谁都不愿去坐,就并肩坐在床边。小蜻蜓低下了头望着脚尖,不敢去看龙玄。龙玄也不敢妄动,坐在她的身侧,两人中间的距离都能放下一枚枕头。
最后还是小蜻蜓忍耐不住,率先脱鞋上床和衣钻进棉被之中,将头都蒙了起来。龙玄也即脱鞋上床,隔着被子与她躺在一处。
就这么躺了一会儿,小蜻蜓怯怯的声音自被内传出:“玄哥哥,外面冷吧,进……进来暖和一些。”时虽夏季,却也是夜凉如水,龙玄穿着单衣,确实有些微寒之感。
当下依言钻入被中,小蜻蜓来了能耐,蛇儿一般缠了上来,在外面虽胆怯,可这房中被窝里,她的胆子自然大了起来。
龙玄将左手臂顺着她右耳畔的缝隙穿入,偶有阻碍,小蜻蜓顺应的抬起螓,让那手臂环在自己头下。她的右腿早盘上了龙玄下身,两人手脚纠缠在了一起。
龙玄感觉到她的口中芬芳温热喷在自己左边脸颊之上,心中一阵荡漾,小腹燥热起来。他本是壮年男子,被这温软如绵的身子一缠,虽隔着衣服却也心旌摇摆,频起绮念。两人情投一处,虽自幼便自亲密,龙玄却未敢越过雷池一步,最多也就是抱抱,像今天的热吻都是开天第一遭,此时几乎肌肤相亲,他属实有些难忍。
急忙暗运真元,调节内流,只一瞬便即有一股清流穿体,将那股欲火生生压了下去。他自修成金丹之时,便能压抑内心情感,这般施法根本是家常之事。
小蜻蜓本觉龙玄身体也似自己一般热切,可瞬间便清凉如玉,心中奇怪便开口问道:“玄哥哥,你的身体怎么瞬间凉了,是不是生病了?”
龙玄见爱人疑惑,心中得意之情泛起,说道:“不是生病,你的玄哥哥是修仙之人么,我只是在作每日的调息功课而已。”
小蜻蜓惊奇不已,格格娇笑道:“这样啊,凉凉的抱起来还蛮舒服的。”说罢抱得更紧了,龙玄已压抑胸中欲火,被她再这么一抱也难有反应,只觉身体似被一条火蛇缠住一般。
两人开口打破僵局,又都没有睡意,龙玄便寻到个话题说道:“今晚看你娘施威,怎么竟觉得她有修道的潜质呢?”
小蜻蜓在黑暗中眨了眨眼,奇道:“你怎么现的?我娘没有吧,她最擅做些粗活,连那功夫把式都不曾学得一招半式,怎么会有修道的潜质呢?”
龙玄笑道:“刚才那一波魅惑眼神还不能说明问题吗?其中蕴含的妩媚之态,就连我这世外半仙都差点被迷醉呢!”
小蜻蜓轻轻击打了他胸膛一下,骂道:“你个混蛋,敢调戏你岳母,是不是嫌命长了?”打了一下还解恨,伸出小手去他腰间去呵痒。
这女孩真是不谙世事,如若不是龙玄施法,就她这么几下动作,完全能将一个壮男的内心火焰撩拨升起,极有可能被翻身压在下面,然后……
龙玄缩了身子躲开她三番两次的攻击,腾出右手来反去她肋下搔动,小蜻蜓呀的一声呼叫,叽叽咯咯的闪躲着,两人滚做一团。
闹了半天,龙玄还没什么,小蜻蜓却气喘吁吁,歇了良久,又恢复之前两人相依得动作。
待得调闹之意淡去,小蜻蜓才悠悠道:“我娘不容易啊,你也知道,我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是她一手把握拉扯大的。真是又当爹又当妈,太难了!”
龙玄听她语意失落,伸过嘴去轻轻吻了她额头一下,劝道:“你也很孝顺啊,那么小就上山采药,如果不上山采药还不会遇到饿狼,不遇到饿狼哪有咱俩的今日啊。”
小蜻蜓淡淡笑道:“说的是啊,咱俩是天造地设的缘分。可我娘啊,唉,真的命苦。她素有美貌,又节俭持家,多少人觊觎于她都被拒之门外。她心中最爱的,就是你师父。”
龙玄听她言及师父,心中难过,想起他不幸惨死,暗暗轻叹一声。
小蜻蜓继续说道:“不知为何,你那肮脏败德的师父究竟有什么本事,竟能得到我娘的青睐,那些年她一直期盼能得他相伴,家里每每吃些好饭,便想着他命我拿去给你转送你师父,这份心意大家心中都有成数。”
龙玄也很奇怪,师父要啥没啥,懒散醺酒,怎么这花一般的俏寡妇就能看上他呢?小蜻蜓在黑暗中轻轻一叹道:“唉,造物弄人,这一切都是命!”想起母亲命薄,心中难过,想到自己得能与意中人重逢再续前缘,心中又自欢喜,将一双手臂紧紧环住龙玄脖子,不愿放手,就想这么抱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