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雪道:“什么军师!窟公子,兄弟们早就把狐长风叫作胡算师了!这是在讽刺他,是说他,总是胡掐乱算、自以为是!”
公子窟道:“好了,都是自家兄弟,不要在彼此折损了,这样胡乱耽误功夫,还不如去找花姑达呢!
公子窟长呼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我想亲口问问她,那个孩子是谁的!寻找田简下落事大,可此事也不小!
目下,市面上风传花姑达生下的那个婴儿,是我的孩子,真是胡闹,气死我也!”
狐长风宽慰公子窟道:“公子,休要着急,事情原委,总会水落石出的!”
“不!”公子窟说道:“我倒巴不得是呢!稍后,你等快去给我找找!我要好生安慰她。
此外,我还要把她当作亲妹妹来看,往后,你等皆要对她以礼相待,万不可因其美貌,对她作奸犯科,如有违者,定斩不挠!”
众人拱手应了声喏!
公子窟想了一下,沉吟道:“等日后,找到了花姑达,我要把她弄到鲜虞宫里去,叫她天天吃香喝辣,天天让她笑脸开!”
狐长风道:“公子,小人抖胆进此一言,听说抓不住田简,你就要娶鼓向云为妻了,可有此事?”
拓拔雪迎面说道“那话是我说的,怎么,窟公子为何不能,暗中让花姑达,就是鼓向云给他当老婆?”
“啊?”狐长风忙道:“公子,鼓向云出身卑微!不可事君!”
心中暗想,公子窟呀公子窟,我的三公子,你有所不知,当下,花姑达算是你老子鲜虞王,藏在宫外的女人,你怎么能让她侍奉你呢?这让她怎么活呢!甚至,连你母亲都在派人追杀他呢!派的那个人,就是宋爽宋大人!”
却听公子窟说道:“何称卑微?狐长风!你长着个猪脑袋呀,没觉出你师姐好来?”
“不算师姐,他们都不认我。”狐长风忽然垂头赃气的说。
“好女子都在乡下,好样儿的淑女,都在民间。我看宫中倒没有几个,能让本公子看上眼儿的!”
拓拔雪接过话来说:“是是,有道是山沟里出凤凰,狐长风、胡算师,个中道理,你懂吗?”
狐长风木然说道:“公子,别跟这两个浑人啰嗦了,您的时辰为贵!”
嗯狐长风说的对!公子窟说,真是白费本公子功夫!你俩混账东西!都给我退下去!别吓着前面这几个小姑娘了!”
于是,众人纷纷调转马头,退了回去。
公子窟跳下马来,走到孟桃面前,弯腰看了一眼,只觉得眼前姑娘,粉面桃脸,温润可爱,低眉顺目,可怜兮兮,脸上竟然抹着脂粉,鼻子一闻,身上还飘着一股西兰花的香味,可谓芳香袭人,浸人心扉。
----公子窟不知道的是,孟桃身上的香味,正是用了田简香囊的原故,这也正是丐兮申昨天夜里,趁田简睡觉时,从她所在的那个船舱里偷来的。
公子窟入乡选美似的看了孟桃好一会儿,心中暗想,长得果然好看!
不禁开口说道:“姑娘,抬起头来,让本公子看看!”
孟桃顺从的抬了抬头,扬脸看了看公子窟后,又害羞的低下头来。
公子窟顿有怜香惜玉之感,语气温和的说道:“不错,人长得倒是标致,不知才情如何,你叫什么?”
孟桃露出一副胆怯、慌张的神情,半晌没敢说话,她神色紧张的瞥了退去的太狐坝和拓拔雪一眼,生怕他们前往韩老万家寻找田简,随后又心思慌乱的看了公子窟一眼,心里堵着话,说不出来。
“我问你呢?”公子窟追问道。
孟桃心里咯噔一下,这才现竟然对公子窟失礼了。
于是,她微颔着下巴,怯怯的说道:“回公子的话,小女子名叫孟桃。”
说完,担心的低头看了看站在自己身边,仍旧一声不吭的三个妹妹,心想好懂事呀,我的宝贝妹妹们!
紧接着,耳朵又传来了公子窟的声音:“孟桃?好名字!孟桃姑娘,你别害怕!我问你,可曾见过田简姑娘?此人长得和你一样美貌。”
孟桃一咬牙,顺口说道:“不曾见过。”说完,心怦怦直跳,生怕日后露了馅,田简摊上事,自己遭了殃。
公子窟原地走了走,晃动着身体,不时低头在思索什么。
二三十步开外,太狐坝对狐长风说道:“小子,我观此女,跟田简一样,天生丽质,叫人颇动心思,不知姑娘是否有意,我想娶入家中!”
“家中?”狐长风说道,“是呀,小将军,你看她,那腰身、小胸脯,白晰的皮肤,嘿!一定丝绸般顺滑!
整个人看去,玲珑可爱,美姿翩然,可谓令人艳羡!
出于乡土,而又流于朴素,天然玉成,而又芳华照人,确实该登高枝!
不过,我看孟桃她,应该归我!所谓英雄配美人也!”
太狐坝骂道:“少跟老子废话!”于是,冲着公子窟喊道:“公子!既然找不到田简,那就把孟桃姑娘带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