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他父亲生日的时候还请了春台班演出,可不过一年之隔,春台班辉煌依旧,他父亲却已经过世不在。
卫忠也道:“我听说是春台班是受泸州孟家的邀请,给孟家老夫人贺六十岁整寿。”
“孟家不愧是泸州本地豪族,这个年景了还能花大价钱,费这么大功夫把戏班子弄来听戏。”讽刺且带着酸意的声音响起。
杜老二也道:“可不是,为了能让春台班及时赶到,孟家找了整整两个镖局护送。”
“没有这么多人护送,这戏班子也不敢踏进泸州的地界儿。”
另一边的杜有田道:“要是能听他们唱一曲儿就好了,我还没有听过这么有名的戏班子唱曲儿呢!”
“哈哈哈,你就想想吧,春台班的曲儿可不是想听就能听到的!”
……
一夜过去,早上天蒙蒙亮的时候,队伍里生火做饭,破庙里逐渐有马蹄声驶出。
周云姝穿上薄袄出来,刚好看到戏班子里的人驾着马车离开。
“好多马呀!”
“你看见了吗,好家伙!那辆马车竟然是两匹马拉着呢!”
“少见多怪了吧,我听说有钱人家还有三匹马、四匹马拉着的呢!”
周云姝在周围的说话声中看向离开的戏班子,可能是觉得那戏班子由镖队护送比较安全,刚开始跟在周云姝他们队伍后的人,有的直接追上了戏班子的队伍。
周云姝一行人是在戏班子离开差不多一个时辰后才出的。
本来想着戏班子离开的早,又都是马车,度这么快他们肯定不会再遇上。结果在当天下午的时候,周云姝便在前进的路上现了比他们早走一步的戏班子一行人的尸体。
红色的血干涸在满是粉尘的土地上,苍蝇和一些不知名的虫子在尸体上飞来飞去,像是享受大餐。
也不知道这些人死了多久,尸体在阳光的曝晒下开始散出难闻的异味。
在还没有靠近那群尸体时,队伍最前方的人已经停下脚步顺便戴上了之前队伍里制作的口罩。
之前队伍里有感染风寒去世的人,周云姝趁着那次将防患疫病地措施说了出来,为了活命队伍里的人基本都记在了心里。
当然也有不当回事儿的,不过也被家里的长辈和身边的人逼着戴上。
毕竟队伍里如果真有人出事儿感染了疫病,那他们整条队伍都不会幸免于难。
戏班子的行李和马车什么的都不见了踪影,死的人数和之前卫忠在破庙里看到的人数也对应不起来,应该是还有一部分人被抓走或者是逃走了。
地上的尸体,尤其是镖队的尸体让队伍里的人警惕不已。
能杀死这么多镖队的人,说明杀人的那帮人实力起码在这两支镖队之上。
杜老庄指挥着队伍绕开地上的尸体继续前进时,队伍里所有人,包括六七岁的孩童手里都拿着武器。
即便没有兵刃和农具,削尖的木棍也是人手一个。
队伍气氛低沉,连平时能听到的小孩子玩笑声也消失不见,生怕之前将这群人杀死的匪徒会突然从某个地方跳出来。
这样紧张的气氛一直到入夜前队伍快要停下来时才稍稍缓解。
结果行李刚放下、火堆刚燃起来的时候,齐刷刷的马蹄声便由远及近迅传来,每一声都像是踢在了人们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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